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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被人从身后袭击吗？”水穗问。
“警察要是也这么想就好了。”永岛面带倦色地笑了笑，又说，“那我也先走了。”
“凶器扔在离尸体十米远的地方，看起来像是在附近的垃圾回收站捡的，球棒很脏，还有裂痕。我们在试着调查球棒的来历，但估计不会有什么结果。”
佳织想送他出去，永岛伸手表示不必。
“球棒？”
“我还有些事情想问您。”永岛离开后，悟净来到佳织身旁。
“是这里，”山岸拍着自己的后脑勺说，“后脑勺被砸了好几下。凶器是金属球棒。”
“什么？”
看来山岸已经结束问讯，水穗便决定问几个问题。她首先问了青江的死因。
“关于您母亲身亡时的情况。”
山岸有些失望地点了点头。“不过知道青江先生的推理是个很大的收获。我也照这个思路再想一想。”他似乎在给自己打气。
佳织有些烦躁地闭上眼，缓缓摇摇头说：“今天实在没有心情。”
“没有。”
“我想也是这样。”悟净缓缓地眨了眨眼睛，点了点头，“但是，还是希望您能说给我听听，或许这和后来的一系列事件都有联系。”
“关于人偶，有没有人说过什么？”
佳织疑惑地看向水穗。这名本应与案件毫无关系的人偶师，突然像侦探一样分析起案件来，佳织感到不解也很自然。
“是的。”
“怎么说呢，”水穗来回搓着手，看着佳织说，“我向这位先生咨询了很多对案件的看法。他指出了很多当局者迷的地方。我觉得他可以信任，能不能回答一下他的问题？”
“真不明白青江先生想干什么。”山岸愁苦地说，“昨天我们去的时候，您是第一次把人偶放到客厅吗？”
佳织低头沉默了一会儿，之后又抬头看着悟净，问：“关于家母之死，您想知道什么？”
“当时只有我们俩在场。”水穗答完，想起上楼时好像看到楼梯上有个人影，难道有人在那儿偷听？
“首先是当时的情况，越详细越好。”
“说起了赖子夫人的自杀？”山岸像是听到了什么异想天开的话一样皱起眉头。他可以理解青江的推理，但对于此事他和水穗一样，完全摸不透青江的意图。过了一会儿，山岸像是要转换一下思维似的问：“那有没有谁听到你们的谈话？”
佳织又看了一眼水穗，深呼吸道：“那天只有我和爸爸妈妈在家里。铃枝陪外婆一起去看戏了，青江去大学了。”她平静地讲起那天的情形。她和宗彦在房间里聊天时听到了尖叫声，宗彦抱着她来到走廊，就看见赖子跑上楼梯，把小丑人偶摔到地上后翻身从阳台跳下。之后她回到房间坐上轮椅，从阳台往下看到了母亲的尸体……
“我也不知道，他不肯告诉我更多。后来他像突然想起来什么似的，说起了赖子姨妈死时的事。赖子姨妈自杀前好像把小丑人偶摔在了地上，他对这一点特别在意。”
“我了解了。”一直绷着脸聆听的悟净冲佳织点点头，说，“我想看看现场，不知是否可以？”
山岸看上去很感兴趣，眼神都变了。“非常有意思的推理啊！”他由衷地感叹道，“青江先生为什么会这么想呢？”
“应该没问题，反正也不会碍着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