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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应该是静香和发现尸体的铃枝在接受问讯。
“那么,宗彦姨父是等大家都睡下后,再偷偷去的音乐室?”
“要花这么长时间啊。”首先开口的依旧是胜之,看到大家把视线转向自己,他又解释道,“我是说警方的问讯,要这么长时间吗?”
“目前看来是这样。刚才您说半夜三点前宗彦先生的房间亮起了灯,也许他就是那时离开的房间。”
如果悟净知道发生了什么,会作何反应呢?水穗一时间陷入这不合时宜的想象中。
水穗回忆着当时的情形。假如真是这样,自己如果能够早点下楼拿啤酒,情况可能就完全不同了。
对了,那个人偶师似乎今天还要来,只是现在无暇去理会什么人偶的所有权了。
山岸刻意清了清嗓子,又问:“听说您有一年半没有来这里,一直在国外?”
离开音乐室时,拼图盒盖仍旧挂在小丑人偶的玻璃罩上。水穗没有取下,她有点不敢看人偶那诡异的表情。
“是的。”水穗放低了视线,“我在澳大利亚待了一年,最近刚回来。先父的朋友在澳大利亚开了分公司,我在那儿工作。出去是为了多体验一下社会。”
水穗回忆起昨天中午来到这个房间时的情形,就是在这里见到了人偶师悟净。水穗不由想起他所说的小丑人偶那不祥之兆。
“原来如此。最近的女孩子的确都很有闯劲啊。那么,直到最近一段时间您和其他人都没有见过面?”
一时间没人出声。人人有话想说,但都不知如何开口,只得沉默。
“是的。有时佳织会给我写信聊聊近况。”
警察搜查地下室时,水穗等人都待在会客室。胜之跟和花子并排坐在沙发上,水穗、永岛和青江坐在他们对面。佳织把轮椅挪到水穗身边。佳织刚才的脸色白得发青,现在总算恢复了一点血色。松崎则稍稍远离众人,站在窗边的架子旁。那里放着宗彦拼了一半的鹅妈妈拼图。他低着头,无所事事地摆弄着拼图。
“时隔一年半,您见到宗彦先生时聊了什么?”
“怎么回事?”胜之又说了一遍,接着又问道,“三田理惠子怎么会死在这里?”
“都是些无聊的话。他问我什么时候结婚,我搪塞过去了。他也不是真的关心。”
宗彦的死状已经够骇人了,但令众人震惊的还不止这个。除了宗彦的尸体,屋里竟然还有一具尸体。那具尸体胸口插着一把匕首,姿势看上去像蹲在宗彦旁边。
“您对宗彦先生的印象怎么样?和以前相比有没有变化?”
宗彦倒在房间一角的唱片架前。他上半身趴在地上,腰部以下则微微朝向侧面,睡袍的右腹部已被鲜血染红。片片拼图仿佛装饰般散落在他身上和四周,看来是放在架子上的拼图掉了下来。装拼图的盒子也落在地上,只有盒盖还留在磁带箱子前。那里放着小丑人偶,盒盖就是扣在了人偶的玻璃罩上才没掉下来,上面写有“拿破仑肖像”字样。
“这……”水穗歪着头想了想,“不知道。我没注意到。”
“怎么回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胜之好不容易才挤出声来,其他人无言以对。不一会儿和花子也下来了,她只看了一眼,便吓得尖叫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