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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警官一回到警车上。几个警官忙上来说,罗三疼得厉害,恐怕伤了骨头,要送去就医。
张哥也把头凑过来。他和曹警官本是熟人,平时见了面也打打招呼的。没想到曹警官劈头就给他一下,打在后脑勺上。张哥被打蒙了,愤愤不平,正要说话。曹警官骂道:“你给老子不惹事要死人啊?都安静了一年多了,又闯出祸来。”
“那人是谁?这么大做派?”张哥忍着气问。
“一个副厅级干部,下一届的副市长。你说你这死东西不是公厕里面藏猫猫,找死,是什么?回去给我老老实实交代,谁指使你们干的?”
张子诺两人好不容易找到一家诊所。检查伤口,只是一条很小的口子,并无大碍,但是因为在左脸上,十分显眼。刘劲丰一连声地道歉,说没有保护好主任。张子诺爽朗地笑笑说:“哪个男人身上没有一点伤痕作纪念,就别婆婆妈妈的了。”
消了毒,医生在伤口上撒了点云南白药,把保险籽也给张子诺吃了,最后贴上了一张邦迪。
张子诺叫刘劲丰让他,他自己坐到了驾驶位置上。
“这伤要过几天才好。不过那个挨了一脚的家伙肯定够呛,横踹一脚劲道十足,我估计他的髋骨破裂了。”刘劲丰看着张子诺说。
“这么厉害?我没看错,劲丰果然好身手。你一个人对付那四个人,可能都没有问题。”
发动了车,张子诺左手开着车,右手在刘劲丰肩膀上拍了拍说。
“那也是,这架看怎么打。要是他们四个人一拥而上,抱脚的抱脚,拉手的拉手,那我就蹬打不开了,只有挨揍的份儿。不是说双拳难敌四手吗?真正的技击高手,只有到了适当的距离,才会突然发起攻击。我一看那几个人的架势,知道是闹街的泼皮,没多大本事的,也许是临时凑合的,便摆了个阵势让他们来攻。没想到张主任在那种情况下,如此的镇定自若,单是那份气势,就足以镇住对方。”
“他们浮躁,我们沉着,这才是我们的取胜之道。”
“嗯。”刘劲丰点点头。他侧过头去,看着张子诺开车的侧影。
“现在,我们去喝酒。”张子诺忽然说。
“还喝酒,时间不早了吧?”
“可能11点左右吧,今晚就不要有时间观念了吧,难得有这个兴致。”
“好。遵命!”
奥迪又开回了城隍庙。停好车,两人又走上了刚刚走过的街道。城隍庙前广场,游人已经稀稀拉拉。找了一处挡风口的帐篷大排档,张子诺叫了一瓶52度红盒小酒鬼。一瓶酒分匀在两个大玻璃口缸里,一下子就倒完了。都喝酒,谁开车呢?这个点儿,连代驾都不好找了。刘劲丰涌到喉咙口的话又咽了回去。他实在不忍心扫张子诺的兴,他从来没有看见过张子诺这样豪气干云、慷慨洒脱过。
铁板鱿鱼、烤鸡柳、烤咸蟹、烤茄子、焙韭菜,档主还端出了腌制菜臭苋菜管。刘劲丰一看上了这么多菜,说:“城隍庙小吃品种多,但是要吃正宗的,还是得到石浦酒店,或者朝阳渔港去。”
“城隍庙吃东西,吃的就是一个随意、热闹的气氛。所以啊,到了这里,要对得起城隍庙小吃几个字,那就得,不要拘束。俗气一点又何妨。”张子诺啜了一口酒说。
张子诺今天真是放开了,刘劲丰也受到感染,把拘束的心态丢到一边,和张子诺畅饮起来。
半个小时后,菜还剩不少,两瓶红盒小酒鬼酒都已经干了。两人都是酒意朦胧,张子诺好像还要醉得厉害一些,他的筷子往地上掉了三次。
刘劲丰呆呆地看着两个空瓶子。他糊涂极了,怎么把两瓶酒都喝完了。刘劲丰脑袋晕乎乎的,心里却清醒得很,他开不了车了。
“你还想喝?”张子诺问。
“还喝?你知道我们都喝到什么阶段了?”当司机以来喝这么多,刘劲丰这还是第一次,面对着张子诺也没有那么拘谨了。
“什么阶段?”
“喝酒有五个阶段:处女阶段,严防死守;少妇阶段,半推半就;壮年阶段,来者不拒;寡妇阶段,你不找我,我找你;老太太阶段,明知不行还在瞎比划。”
“嘿嘿嘿!你这话有意思。呃,那我们,不喝了。”张子诺打了一个酒嗝说。
档主送来紫菜粉丝汤时,张子诺数出五张大钞付了账。两人喝了一小口汤,坐着,都不知道咋走,相视一笑。
这时,刘劲丰想起了一个人,深更半夜的,也许只有这个人来帮他们开车最合适。
王菡!
一两个多月前,王菡多次打电话来,询问张子诺的情况。听说是家电门市经理樊志成的朋友,刘劲丰不敢怠慢,尽自己所知告诉了王菡。张毅想要笔记本电脑的事,也是刘劲丰送张毅去长途车站乘车时听到的,樊志成打听的时候,聊天中无意说了出来。后来,刘劲丰也知道了,陈钟是樊志成的妻弟,王菡则是陈钟典当行的外联部主任。更深一层的关系刘劲丰不得而知,也没兴趣去打听,不过,在奥迪车里发现的两件东西,让刘劲丰有点上心。
一是车盒里有一张王菡的名片。刘劲丰是一个细心的人,是不是他放进去的名片,他记得很清楚。王菡的名片,是时装表演会时,张子诺联系王菡后,顺手放在车盒里的,后来他一直忘了。
二是一条黄色腕带,这是只有女人才用的装饰东西。腕带挂坏了,估计是取下来查看后,没有戴回去,之后又忘记了,放在车前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