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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用费事了,反正我也要上去,我给你带上去吧。王阳的身子晃了一下,徐正一阵眼晕,心魂飘荡。
那谢谢你了!徐正冲王阳挥了一下手,脸上一阵发热。
离开窗口,徐正身上的血,直往脑袋上涌,那种膨胀的感觉,就像是他刚刚与王阳明确了什么特殊关系似的,胸口上的嗵嗵声,让他把自己都吓着了。他在屋子里来回走着,耳朵却留意着走廊里的动静。后来他停止了走动,目光落在门口那张空床板上。同屋那个来自江西的小伙子,几天前因母亲去逝提前离开了。他把左手捂在心口上,问自己,这么冲动,到底想要干什么?就要结束取经生活了,难道在这最后几天里,自己还要……
徐正开始回想在过去的近六个月时间里,自己对这个叫王阳的服务员,并没有产生想这样或是想那样的非分感觉,加之平日里忙忙碌碌,也确实没闲工夫动这个女人的心思,只是觉得她是一个有点含蓄的女人,不怎么爱说话,收拾房间按时细心,其他就没什么印象了,甚至连她这会儿是姑娘还是媳妇都说不清楚。
然而再硬挺的汉子,又能在沙漠里独行几日?
离家近六个月的徐正,这时在生理上的饥渴,多说少说都到了极限,绝不比一个冒险家在沙漠里独行几日的滋味好受,所以那天王阳一进他的屋,就被他两条有力的胳膊捕获了,吓得王阳还没来得及弄清是怎么回事,说话的器官就被徐正热乎乎的舌头占领了,接着是她一只饱满得几近失去弹性的乳房被徐正一只劲头十足的大手擒获。
在徐正喘息着变换招数的过程中,王阳的身子试图与他分开,手脚也做出了几个连惯的配合动作,但随着徐正一只勇往直前的手越过她紧绷绷的小腹,直达她那片像是被春雨滋润过的处女地,她的两条胳膊一下子软了,软得像两根藤条,缠绕在他粗壮的脖子上,脚下顿时没有了实实在在的感觉,像一具稻草做成的女人被一个浑身散发着热气的男人,轻而易举就抱到了床上,在没有任何语言的引导下,下身那扇紧闭了二十几年的神秘之门,哐当一声就被撞开了,一件不明物体,一点也不客气,直刺进来,在纵深的路上频频抽动,一种从未体验过的处女绽放,在她的每一根神经末梢上叽叽喳喳地嘤叫。
徐正就这样在一个姑娘的处女地上播种下了疼痛,还有一场苦涩的梦!
现在这个叫王阳的女人,就站在体育馆的正门口,用她瘦弱的身躯接着上江天空洒下来的晚霞。
徐正眼里,一点兴奋色彩也没有,因为他感觉站在晚霞里的王阳,就像一株被人割去了果实的向日葵。他缓缓地踩住刹车,斜过身子,替王阳打开了右边的车门。
徐正一脚油门下去,就把沉默不语的王阳拉到了离上江市三十公里的华桔镇,进了一家门脸不错的上海菜馆,登上二楼,要了一个小包间。此前徐正没来过这里,倒是有几次路过,他听人说这儿的本帮菜正宗,厨子是上海来的名厨,再就是这里离上江远,碰到熟人的概率,相对来说比较低。
徐正让王阳点菜,王阳就说随便,吃什么都可以。
徐正立起手中的菜谱,看了几行后,目光就越出了菜谱。他没想到这个女人的脸现在会如此没有光泽,眼袋垂得让人心酸,眼角的鱼尾纹,清晰得像是木刻作品,醒目的颧骨,越发使她这张脸显得憔悴了,抑郁和衰老的气息,时时从她脸皮下往外浸透,苦难赋予生命的沉重,在她这张脸上表现得真实可信。
徐正后背,嗖地冒出一股凉气,忙不迭从菜谱上头把惊讶的目光缩回来。
徐正没怎么用心,就把几道菜点到了桌子上,还有两盒果汁。
尽管心里酸楚,也别扭,可徐正还是能通过布菜之类的小举动,把真实的心酸感受竭力掩饰起来。
徐正说,新天的事,等上几天,就差不多了。
王阳咬着筷子头说,我正想着这一两天里打电话跟你说说呢,新天这孩子,实在是不听话,他现在……又不想上班了,就惦着买断,唉——
嗯……徐正接话道,我看这样也不错,拿上一笔钱,自己去干点什么,兴许比上班有出息呢。年轻就是资本嘛,年轻人,还愁身边没有机会?我尽管没有见过赵新天,可我听人说他脑子够机灵。
唉,他的精神头,要是都用到正地方,我也就不操心了,更……王阳看着徐正,摇了摇头,没再把话说下去。
买断的事,不会再往后拖了,快的话也就这几天吧。徐正说,拿起桌上的烟抽出一根。
就怕到时,人家找他麻烦。王阳软绵绵地说,再次看了徐正一眼。
徐正会意,笑道,问题不大,真要是卡在了哪里,到时我会去疏通。
王阳点点头,长长出了一口气。
徐正望去,发现王阳的眼圈有点潮湿,不由得咽了一口唾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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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源见大家的表情都跟挨饿似的,感觉自己身上的劲也不够使了。但他明白,在这个路上积水的节骨眼上,自己不能像他们这样,把心里的叹息都弄到脸上来,就算骨架被压出了吱呀声也要撑住这身肉,因为自己毕竟是买断领导小组组长,自己的脸色要是败了相,局面就不好控制了,等到这个会一结束,指不定会传出什么小道消息呢!
在眼前遇到的积水边上,赵源算是领教了老谋深算的涵义,怪不得那会儿徐正非要把这个领导小组组长推过来,敢情他把小组长这副担子的斤两,早就在心里掂量得差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