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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抚摸着她的头,不以为然地说,她要上班。
她把脸翻过来,静静地瞧着他,一种很少流露的表情,让他产生了一种陌生的感觉,像是自己怀里,正歇息着一个与自己毫无瓜葛的女人。
她这是头一次在这样的环境里,给他这样一种腾空的感觉。
他的目光无处可去,因为他觉得这间屋子,已经变成了一个陷阱。
于是他就通过她躯体散发出来的气息,去寻找某种不在身边的感觉。
他收了一下小腹,把头低下去,用有力的吻,把她嘴上的话语权缴到了自己的双唇上。
尽管这样,他还是无法回避这样一个事实,那就是,正在进行中的吻,不是一个温馨的吻,这个吻带有一种自我欺骗的色彩,无非是要把一清二楚的现实朦胧化。
突然,她使劲咬了一下他的鼻子,仿佛是要通过这个动作来发泄一下内心深处某种难言的感受。
他一丁点儿提防也没有,疼得舌头一个打挺,嘴里滚出一串混浊的声音。
她舔着嘴唇说,你这个出众的鼻子,对大姑娘小媳妇来说,就是一种大规模杀伤性武器,我要用武力解除它的魅力。说罢,就莫明其妙地笑起来。
他一怔,吸溜了一下鼻子说,这可是能源局第一鼻啊,属于重点保护器官,咬出点事来,是要承担法律责任的。
话音落地,他也嘿嘿笑起来,只是笑得有些魂不守舍。
心照不宣地较量了一阵,她把自己搞得衣衫不整,他赤条条的上身正在往外冒汗气。她伸来一根指头,戳着他肚脐眼左边的一小块疤痕。
他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觉得她今天过于装神弄鬼了,不得不找个话题绕开眼前的游戏。
他问道,近来,是不是有一个操西北口音的中年男人常去看武双。
她往上一拱,坐起来,整理了一下衣衫问,又要拿我当跳板?这次打算往哪里跳?
赵源想,女人的可爱与可恨,看来是成正比的。
她的目光,在他脸上转着,不慌不忙地问,你是说陈上早吗?
怎么,你知道他?他有些纳闷儿,他从来没跟她提过陈上早。
我那里是什么地方?不是普通病房。她又靠到了他身上,叹口气说,能源局处级以上干部,部那边厅局长以上领导,你说有几个我不认识?
赵源将闪跳的目光,从她脸上移开。
她接着说,据我所知,武双可能在利用他在西北的同学关系,给陈上早曾经呆过二公司承揽工程呢,陈上早的角色,大概是在中间搭桥。
噢——他扬了一下头,笑道,这个武双,也是真有本事呀,住进去就不出来了,换了一般人,就是没病也把病住出来了。
她不冷不热地说,心病,一时半会能治好?再说了,人家出来干啥?位置都给你和徐正瓜分了。
看来,你们的医患情结,算是建立起来了。赵源话里带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