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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还有环网对于驱逐者侵略的恐惧。”
“伯劳问题，”雷恩说，他掰下一片熏肉，“伯劳才是真正的原因。”
总督笑了。“那么你们是害怕，如果在这里建立起远距传输入口并让我们离开的话，就会有一大群三米高的驱逐者神不知鬼不觉地登陆，并侵入防线？”
亨特摇摇头。他那巴塞特猎犬般的眼睛看起来比平时更加忧郁。“这不只是个逻辑问题，”他说，“也不是政治问题。这是个……”
亨特啜了口咖啡。“不是，”他说，“但这的确给入侵提供了绝好的机会。每一个远距传输入口都是进入环网的通道的。顾问理事会曾经对此作出过警告。”
“放屁，”总督说，“茂伊约进入保护体的头一年，就有两倍于眼下流民数量的观光者蜂拥而入。同时破坏了一套独一无二的星球生态。他们可以把我们送到阿马加斯特或者某颗沙漠星球上去，直到我们对战争的恐惧过去。”
“好吧，”年轻人说着，嘴里还含着半口食物，“那就用飞船疏散吧。特遣部队最初来不就是为了这个目的吗？”
“悦石大人没有足够的行政权……在这个时候……无法说服议会和全局环网接纳五百万流民——”
“那是表面上的原因，”亨特说，“现在，我们的真正目的是要打败驱逐者，把海伯利安完全带回环网。”
“为什么？”雷恩立马问道，这问题就像是地狱鞭的箭头射了出来。
“那伯劳威胁又怎么办？”
利・亨特向后靠在浸油的木材上。他手里厚重的杯子中升腾起雾气。“此时此刻，疏散是不可行的——”
“会被……压制的。”亨特说。有一小群男女从我们所在的走廊经过，他闭了口。
“至于我们的重点，”西奥・雷恩说道，“第一是疏散。第二是清除驱逐者的威胁。第三是帮助消除伯劳恐惧。”
我抬头瞥了一眼，开始把注意力转回桌子，然后又活动了一下脖颈的筋骨。那群人已经走下走廊，看不见了。“那不是美利欧・阿朗德淄吗？”我说着，打断了雷恩总督的话。
我比他知道得清楚。至少，我知道朝圣者们在要塞简短逗留的时间内没遇到任何伯劳教会的教士。但那里却有屠杀的痕迹。
“什么？哦，阿朗德淄博士。是的。你认识他吗，赛文先生？”
“没有。我们确信，神庙爆炸的时候他们已经逃脱了，但是当局没法确定他们的位置。据说他们去了北方的时间要塞，那是栋石质城堡，就在光阴冢所处的高地草原之上。”
利・亨特愤愤地盯着我，但我对此视而不见。“认识。”我对雷恩说，虽然实际上我从没见过阿朗德淄。“他在海伯利安干什么？”
“你们找到那些教士了吗？”亨特问。
“本地时间六个月前，他的研究队在此登陆，是出于自由岛帝国大学提议的计划，要对光阴冢做额外的研究。”
“以周计，有可能，如果以月计，那没办法。”总督尝了尝咸鱼，“你也看到了我们的经济状况。现在还好，每周一次食物暴动，要不是军部空投了补给，我们可能天天都会爆发骚乱。隔离区内没有任何出口。有一半的流民想找到伯劳教会的教士，并杀了他们，还有一半想要在伯劳找到自己之前皈依伯劳教派。”
“但是墓群已经不对研究者和观光客开放了啊。”我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