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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很久以前发生的事，”她说，“在时间的通常流动中，我和你是朝相反方向前进的。在我的未来，也就是你的过去中，你认识我时，我叫什么名字？”
——绝不是。我是他的同伴与复仇女神。他的监管人。
“我们在很久以前就见过。”卡萨德终于说出了口。突击步枪自动瞄准了那张脸，每微秒都会改变波长与频率，直到拟肤束装的防御被彻底撕裂。伴随着地狱鞭和激光束，会有钢矛与脉冲栓瞬时射出。
——你和他一道来自未来？
“不记得。”她昂起头，满脸疑惑地望着他，“但大哀之君预言过一个战士。我和他命中注定要相见。”
——不是。我从自己的时代来，同他一起逆时而行。
卡萨德大口吸气。然后他开口说话了，声音痛苦，非常紧张。“你不记得我了？”
——那你以前又是谁——
“我知道了，”她说着，声调平静，似乎不知道他已经开始往扳机上施加压力，“你就是大哀之君预言的那个人。”
卡萨德的疑问被伯劳的突然出现——不，他想，是突然的存在，不是出现——打断了。
卡萨德手指扣上扳机，又顿了顿。他们有过数十次的性爱，在他的梦里，在军事模拟中他们的爱巢里，彼此熟悉。但如果她真的是逆时间而来……
那怪物正和他记忆中多年前第一次见面时一模一样。卡萨德注意到这东西的表面如镀过汞铬般滑溜，与他们身上的拟肤束装极其相似。但直觉告诉他，那样的甲胄下面不止是血肉和骨头。它站立在那儿，至少有三米高，四条手臂在优雅的躯干上看起来毫不反常，身体则像是一大团荆棘、尖刺、关节、一层层参差不齐的金属丝网组成的雕刻，双眼燃烧着光芒，也许是红宝石折出的激光，长下巴和层叠的牙齿简直是噩梦的源泉。
“你是谁？”她问。声音一如记忆中的温柔性感，还略微带着难以捉摸的方言口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