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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没帮我……在我和伯劳的时候?帮我飘起来?”
“啊,对,”塞利纳斯说,“那个可能成为上帝,但没有真正实现的诗人。”
约翰・济慈大笑起来。“不。那也不是莫尼塔干的。是你自己,布劳恩。”
布劳恩笑了。“我在想未来,”她说,“还有乔尼。”
她猛烈地摇着头。“不可能。”
“你在想什么,布劳恩?”领事打破沉寂。
“并非不可能。”济慈轻轻说道。他再次伸出手,想摸布劳恩的肚子,她想象自己可以感觉到济慈手掌的力道。他低声道:“你委身‘寂静’的、完美的处子,/受过了‘沉默’和‘悠久’的抚育……”<a id="jiaozhu-67-2" href="#jiaozhu67-2"><sup>[67]</sup></a>他仰起头看着布劳恩,“我想,宣教的那个人的母亲,肯定能使用一些特权的。”他说。
布劳恩意识到,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这千真万确。海伯利安是驱逐者和前霸主公民相会的地方。随着人类宇宙逐渐适应没有远距传输器的生活,光阴冢也就意味着未来交易、观光和旅行。她试着想象驱逐者眼中的未来,庞大的舰队开拓人类的眼界,受过基因剪裁的人类拓殖巨型气体行星、小行星,以及比行星改造前的火星和希伯伦还要不适宜生存的世界。但她想象不出这些景象。那是她的孩子……或者她的孙子将会看到的宇宙。
“宣教的那个人的……”布劳恩突然站立不住,很快就找到了一条长凳。她一生中手脚从未笨拙过,但是现在,怀着七个月的身孕,要想坐下来是不可能去考虑优雅不优雅的。她不合时宜地思绪纷飞,想到了那天早上气艇飞过来停泊的场景。
马丁・塞利纳斯笑了,那是最甜美的色帝笑容。“他妈的再过一百万年我也不愿意。我生活在那儿的时候,实在是太没劲了。那地方从来就没有有劲过。而这里才是事情发生的地方。”塞利纳斯为自己干了一杯。
“……母亲,”济慈重复道,“我不知道那个人会宣教什么,但是她宣教的东西将会改变整个宇宙,并让各种想法不断开动,那些想法在今后的一万年中将变得极为重要。”
西奥・雷恩凑向前。“你真的想回旧地吗?”
“我的孩子?”她张嘴道,有点喘不过气来,“我和乔尼的孩子?”
“瞧,”马丁・塞利纳斯对布劳恩说,“如果你他妈没那么快救出我的话,我可能已经回家了。”
济慈人格揉揉脸。“人类之灵和人工智能逻辑的结合,也就是云门和内核长久以来一直在搜寻却到死也没有弄明白的东西,”他说道,向前迈了一步,“在那个人宣教的时候,我真希望自己还活着。真希望能看看她对这个世界造成的影响。这个世界,还有其他世界。”
研究者已经宣布禁止入内,他们努力译解刻在岩石上的文字,那些文字已经历尽沧桑,被严重销蚀了。到目前为止,他们确认了三个词——都是旧地的拉丁文——翻译过来就是“圆形大剧场”,“罗马”,“重新住入”。已经有传奇故事流传开来,说此门通向消失的旧地,荆棘树的受难者已经被传送到了那里。无数人等待着。
布劳恩的头脑飞速旋转,但她从他的口气中听出了什么东西。“为什么?你会去哪儿?出什么事了?”
伯劳圣殿依旧是个谜。几小时后,布劳恩和其他人回到了那里,但一排排躯体已经不见了,墓冢内部和先前一样大,但现在中心点上有一扇光之门在闪耀。进去的人都消失了,没人回来。
济慈叹了口气。“内核消失了。这里的数据网实在是太小,甚至无法容纳我的简化形态……除了军部的飞船人工智能。但我想,我不喜欢待在那儿。我从来不能很好完成命令。”
布劳恩、领事、马丁・塞利纳斯为保罗・杜雷和雷纳・霍伊特干杯。
“没有其他地方了吗?”布劳恩问。
第一和第二座穴冢似乎无处可达,但第三座好像通向好几个世界上的迷宫中。在几名研究者消失之后,驱逐者研究人士提醒游客,迷宫处于不同的时间之中——很可能是几十万年的过去或者未来——当然也处于另一个空间。他们封住了穴冢,仅对有资格的专家开放。
“超元网,”他说,朝身后瞥了一眼,“但是里面全是狮、虎、熊。我还没有准备好。”
布劳恩、领事、马丁・塞利纳斯为费德曼・卡萨德干杯。
布劳恩且不管他。“我有个主意。”她说道,然后把想法告诉了他。
重新封印的水晶独碑是费德曼・卡萨德上校的墓冢。人们破译了岩石上的符号,得知它们讲述了宇宙战争,讲述了这位来自过去的战士协助打败了大哀之君。火炬舰船和攻击航母上的年轻新手们沉迷于此。随着这许许多多飞船返回到故世界,卡萨德的传说将被众口相传。
至爱的影像凑过来,双臂抱住了她,说道:“女士,你真是个奇迹。”他走回阴影之中。
布劳恩、领事、马丁・塞利纳斯为巨树的忠诚之音海特・马斯蒂恩干杯。
布劳恩摇摇头。“我只是个怀孕妇女,”她探进袍子,摸着滚圆的肚子,“宣教的那个人,”她喃喃道,然后对济慈说,“好吧,你是宣布这一切的大天使。那我该给她起个什么名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