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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人呢？”
“不，”我抬起头，“也许它们仅仅是梦罢了。真的梦。”
我摊开双手。“我不知道。这些是梦！是碎片。零零碎碎的感觉。”
她站了起来。“也许，如果我们能找到领事，我们就能知道。或者等到他的飞船飞到山谷中的时候。我还有两分钟就得去议院了。还有什么事吗？”
“他还活着吗？”
“有个问题，”我说，“我是谁？为什么我会在这里？”
“卡萨德被莫尼塔带到了什么地方，这个人类女子似乎是住在光阴冢中，跟着光阴冢一起在时间中旅行的。我最后看到上校时，他正在赤手空拳攻击伯劳。其实，应该是一帮伯劳，成百上千个伯劳。”
那细微的笑容又出现了。“这种问题不论是谁都不清楚，赛——济慈先生。”
悦石点点头。“上校呢？”
“我是认真的。我想你比我更清楚这些。”
“我不知道。她的身体不见了。我还没看见她的人格是从哪里进入万方网的，我就醒来了。”
“是内核派你来的，把你作为我和朝圣者之间的联络员。还有，也派你去观察。你，毕竟，是个诗人，是名艺术家。”
“她现在还活着吗？”悦石靠了过来，态度相当认真。
我弄出一阵响声，站起身来。两人慢悠悠地朝私人远距传送门走去，那扇门会带她到议院。“在这样一个世界末日的时候，观察能有什么好处呢？”
“伯劳把她抓住了。她现在暂时昏迷着，跟某种神经分流器连接了起来，接入了数据网。在我梦里……她正飘浮在什么地方，与那个植入的人格，也就是第一个济慈重建人格重新团聚了。两人正在进入数据网……确切说来是万方网。在以前，我从没梦见过这个内核线路和维度，也没梦见过这接入的网络。”
“那就去发现吧，”悦石说，“去看看世界末日。”她递给我一张微卡，可以用通信志使用。我把它插了进去，瞄了一眼触显；那是一张寰宇授权芯片，可以让我有权使用所有传送门，不管是公用、私用，还是军用。这是一张通往世界末日的门票。
“拜伦・拉米亚的女儿呢？布劳恩？”
我说：“如果我被杀了呢？”
我把短斗篷卷在身上，一屁股坐在她对面的躺椅上。“有几个。”
“那我们将永远听不到你问题的答案了。”首席执行官悦石说。她飞快地碰了碰我的手腕，然后转过身，踏进了传送门。
悦石弯着一根手指，揉着她的下嘴唇，点点头。“好，我会派人去找他的。至于释放飞船，就要看你告诉我什么东西了。其他人还活着吗？”
在那几分钟内，我孤零零地站在她的房间里，欣赏着光线，欣赏着寂静，欣赏着艺术。墙上有一幅梵高的画，价值连城，大多数星球都买不起。这幅画作表现的是这位画家在阿尔勒的住所<a id="jiaozhu-28-2" href="#jiaozhu28-2"><sup>[28]</sup></a>。疯狂自古就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