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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哲尔的会客厅中空空荡荡的,在“求索”的二字匾额下只有一把椅子,乐麟苦笑了下,这位子显然不是给他准备的。大厅的顶棚是可以移动的,抬起头就看到满天的星辰,乐麟在厅内来回踱着步子,注意到四周的墙上挂着很多字画。
他怒吼一声:“云!”不退反进双手闪动金芒,斩向艾哲尔的胸膛,完全一副同归于尽的架势。
艾哲尔好像完全没听到她在说什么,他的注意力都在手中的纸条上,上面简单的写道:“乐麟到了。”别的事情对他来说都不再重要。
艾哲尔大笑着道:“来的好!”,长剑化作千道剑影,绝学“毁天灭地”全力发出,两人相撞发出低沉的轰鸣声,乐麟像断线的风筝一样飞了出去,一个跟头翻落大厅的高檐之上,胸口鲜血不停流淌。
舒翎玥美目露出思索的神情,轻轻移动脚步向厅外走去,走到门口她微笑道:“尊敬的艾哲尔大人,我不会白来圣营一次,希望能有机会和你切磋。至于你等待的乐麟,我很荣幸地先于你见过了,但我怀疑他是否值得你那么期待。”说完转身离开。
艾哲尔扬了扬眉毛,摇头道:“刚刚第二招。”
艾哲尔笑道:“如果有那个时候,你会知道答案的。”说着他看了眼大厅外的侍者,笑道:“你走吧,我又有客人了,我只是代五大家族传话,对你并没有别的意思。”
乐麟望了望星罗棋布的天空,整个人一下子静了下来,艾哲尔“咦?”了一声,站在平地上的他抬头望去乐麟竟和星空融为一体,艾哲尔眼中狂暴的神色又起,身体体泛起一阵淡淡的金芒,路西法之剑带着刺破苍穹之势一剑刺出。
舒翎玥冷冷地说道:“如果我站在你前进的道路上呢?”
乐麟笑了这一剑他见过,身体舞动而起,低声吟道:“剑,刺破青天锷未残……”人在半空中如星辰流动,手中闪现出一条七彩的长棍,仿佛挂在半空的飞虹流淌而下。
艾哲尔微笑道:“不错,我不是自称为‘神’的人,不会用替天行道的理由来对付你。”
“当!”剑棍相碰,乐麟再次被高高震起,他拼命舞动云棍,满天都是棍影。而艾哲尔的长剑却是无孔不入,漆黑的长剑出鞘之后就好像恶魔重现大地,滔天棍影被他一剑击散。
舒翎玥俏脸上浮起荒谬的表情,大声道:“你叫我来就是说这几句废话?!”
艾哲尔傲然道:“刺破青天锷未残,你见过又有什么用?”
艾哲尔站起身,第一次露出了微笑,轻声道:“你到我这个年纪,就会知道不要轻用力量。”他抬起手指着宏图厅顶上的众神浮雕道,“地下秩序,最讲因果循环,而你却在破坏这个秩序的基础,这才是我找你来的原因。若你不听,自可以大步走出去,你没有杀我一个弟子,我不会对你动手。”
乐麟微微一笑道:“四招了。”
舒翎玥轻轻咬着鲜红的嘴唇,低声道:“艾哲尔大人,你让我很失望。你原本能让这个世界更干净,你有这力量,却不去做。”
艾哲尔狂笑一声,人升腾到半空,手中路西法之剑如银河点点飞洒而下,满天之中只有剑光没有星辰,漫天之中星辰都已化作了剑光……而乐麟却突然不见了,他消失于朦胧的星河中,漫天剑光全部刺空。突然乐麟出现在艾哲尔的背后,高举云棍猛砸艾哲尔的后背。
“你的言论非常有趣,但五大家族希望听听你的意见,怎么才能让你融入我们这个大家族中来。怎么才能让你来承认我们的地下秩序。用秩序来维护黑暗,而不是用破坏让他更加黑暗。”艾哲尔依然平和地道:“现在你的作为,让大家不安全,你会用尽办法去杀一个和你毫不相干的人,这个世界的恶人和好人都为此感到不安。”
艾哲尔身体飞降下来,乐麟紧追不舍,脚落地面艾哲尔微微一笑,“叮!”向后背刺出一剑挡下乐麟的攻击,赫然是中华武术中最普通的“苏秦背剑”。
舒翎玥笑了笑道:“虽然有些事情不是我亲手作的,但我支持我手足的做法。这个世界本来就应该有所改变,你或许不赞成我,但你的理由仅仅是这不是通过你的手来改变而已。换作你来做,其实并不见得会更仁慈。”
艾哲尔笑道:“竟然用星云旋转术,原来是亡命星辰录。”
“拉金贩毒,你就可以杀他全家,连三个月的婴儿都不放过么?阿拉贡贩卖人口,你就能把他和他的手下两百人全放在沙漠中暴晒而死?”艾哲尔的声音的平稳缓和话语中听不出一丝火气,“这个世界有他本身的规矩,不是某些人说改变就能改变的。”
乐麟脸色一变,艾哲尔无所不知……气势陡然下降。
舒翎玥轻轻甩了甩长发,冷冷道:“拉金是南美的最大毒枭,非洲的阿拉贡在二十一世纪依然贩卖人口,你应该知道这些家伙都有其可杀之处,我们组织的原则就是管天下不平之事。这个宗旨现在不会变,以后也不会。”
艾哲尔的气势同时大涨,空气中无处不弥漫着他的杀气,路西法之剑直取乐麟的胸膛,天上地下只有一个死字。
“那哥伦比亚的拉金家族,泰国的罗可家族,韩国的金家,东欧的维杨家族,非洲的阿拉贡呢?那么多人都希望我找你谈,你岂止是个麻烦,简直就是场灾难。”艾哲尔缓缓说道。
乐麟胸口热血不停地渗出,他的两手都是自己的鲜血,西伯利亚的寒风让他精神一振,眼前掠过无数次死里逃生的景象,亡命星辰录上各个星云图清晰地在脑海中显现出来,置之死地而后生,这才能称之为“亡命”!眉心中北斗光影闪动而出,整个人化作天上的风云,手中亮起金色的大弓——云弓风箭!
“五大家族就是美国的克罗斯、意大利的卡兰蒂尼、中国的东天、日本的静龙、俄国的风暴。”舒翎玥轻抚酥胸微笑道,“我不记得和他们有过节,我们组织里甚至还有人在替他们工作。”
但艾哲而来的太急,那恐怖的死亡一瞬间就到了乐麟的面前,乐麟飞身后退,自语道:“距离!”
“岂止麻烦……”艾哲尔摇头道:“世界五大家族的族长同时出面,要我找你谈下。”
两人一前一后竟然从“求索”厅所在的山坡之上,追赶到了山坡之下,乐麟整个人就好像直挺挺的从山上落下,嘭!后背在地面上遭到猛烈的撞击,双手光芒暴起,风云之箭呼啸而出。
舒翎玥眼波流动,娇媚地微微一笑道:“是吗?这么说来,我是你眼中的麻烦罗。却不知道是什么大人物能够劳动您的大驾。”
艾哲尔从空中追落而至,如今却变得好像自己迎上对方的箭头一样,他大吼一声双手握剑猛劈而下,灿烂的箭头迎上恶魔般的剑锋被一分为二,冰凉的路西法之剑指在乐麟的咽喉。
艾哲尔右手轻轻敲击着宝座的扶手,低沉着声音道:“我并不想见你,但很多人希望我见你,尊敬的舒翎玥小姐。”
乐麟感到自己的咽喉已被剑气穿透,巨大的压力让他几乎窒息,天空中的星辰突然消失不见,只剩下艾哲尔看透世间的眼眸。
两人对视片刻,舒翎玥轻启朱唇高声问道:“伟大的艾哲尔大人,你把我从千里之外的海岛叫来,只是为了看看我么?”
“锵!”艾哲尔的路西法剑在乐麟的胸口划过,带起一片血雨收入鞘中,他深吸口气道:“谢谢你让我在二十年后再次看到天箭。”
高贵动人的舒翎玥在台阶下负手而立,那裁剪合体的长裙衬托着盈盈仅堪一握、纤滑娇软的细腰分外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