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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孝也是这么做的?”乐麟问道。
乐麟微笑道:“不是这样的吧。”
杜娉婷摇头道:“阿孝办不到的,上午我布置的结界,爸爸没冲出来。但我一天没办法布置两次。”说着她眼泪都要掉下来了,“从前爸爸从来没一天犯两次啊!”
杜青锋把车开动,调到自动操作档道:“人家是虹口区的大哥,你真以为他是车夫啊。”
“结界?”乐麟问。
乐麟看杜青锋坐在驾驶席,问道:“阿孝呢?”
杜娉婷道:“就是简单的魔法阵。我也是专门找人学了来应付这种情况的。”
杜青锋一把将他拉上车,笑道:“说的也是。你小子不笨嘛。”
乐麟轻声道:“如果击昏就行,我去试试看。”说话间那门内的吼声越来越大,沉重的撞击声从门内发出。
乐麟却不关心别的,只是反问道:“你密码也没告诉我,怎么调用资金?如果是高级货,一定有身份锁吧?”
杜娉婷颤声道:“就要出来了!”
杜青锋伸手在乐麟的表面上一拍,表壳散发出红色光芒,他道:“凭这块表,你就能出入三十多个国家的国家图书馆调用数据,并用这块表的安全号码调用家族的大量资金。你为什么关掉不用?你以为这东西谁都能有的吗?”
乐麟上前一步把杜娉婷拦在身后,双手拳头握紧,目不转睛地盯着那灰色的大门。
乐麟恍然道:“那就是说平时我该关掉表不用。”
门内野兽的嘶吼声越来越急促,里面究竟是怎样的老者?突然,猛地一声巨响,刺眼的强光从门内爆发而出……
杜青锋笑道:“现在那块表会给我汇报你的位置。”
强光在眼前炸开,那灰色的大门被震得粉碎,灰尘散尽一个身高两米出头的巨人立在门框之内,长发披散遮掩住脸庞,但那眼神充斥着血红的癫狂。
乐麟奇道:“不管我在哪里你都找得到我?”
乐麟咋舌道:“这是你爸爸?”
不得不佩服对方的神通广大,乐麟伸了个懒腰,摇摇晃晃地沿着四川路走了下去,没走几步就看到黑色的“飞翔”,杜青锋正在车中对着他笑。
杜娉婷急道:“这是变身后的样子啊!你方才为什么不出手?现在他出来了啊!我尽力再发一道结界,你看你能拿下他么?”
这时乐麟手腕的手表一阵震动,抬腕一看却是杜青锋发来的消息:“快从桥上下来,我来接你。”
乐麟深吸一口气道:“你发结界吧!”
就像这桥下苏州河的河水,同样是苏州河,在两个时空有何不同,若真有老天爷他是否能说得清楚?真正不变的只是某种坚持而已。
说话间巨人挥舞着拳头向前移动,那精赤的上身爆起的肌肉,怎么看都不像老年人。
乐麟看着蔡恒的背影,心中有种莫名的伤感,这里的蔡恒有大哥的气质,与“旧世界”的小蔡完全不同。这个背影给他一种离开多年老友的感觉,也许在他心中这次告别的并不是一个工作,也不是一个熟人,而是一种生活方式,一种自己循规蹈矩遵从了二十多年的生活方式。
杜娉婷一声娇斥,一道蓝光从窗外射来,在她的手中变成一条白色的光束,她张开双臂白色光束像雨点一般撒向巨人。
蔡恒伸出大拇指道:“保重!”慢慢远去。
那巨人看到杜娉婷大吼着挥拳击向白光,啪的一下屋中的光线为之一暗,乐麟大喝一声,强大的气流集中在右拳爆发,迎上了巨人的拳头,“咔!”的一声两拳交击爆发出巨响。
“好!一定给你。”乐麟笑着点头。
乐麟被那强大的冲力震出三四米,撞在背后的墙上。那巨人却只是身体晃了晃,身体居然又高了一些,目光变得越发明亮,向着乐麟移动过来。
蔡恒笑了笑举步离开,忽然他停步转头道:“如果进决赛了,给我们票好么?”
杜娉婷惊叫道:“乐麟快逃!他要二次变身了,我哥也阻止不了他!”
乐麟道:“知道。”
而此时乐麟的目光却也变了,眼前的巨人激发起了他的斗志,怒吼一声拳势冲天而起。如同窗外的风雨一般,充满整个房间,地上的地板被强大的力量晃动。
蔡恒拍了拍乐麟的肩膀道:“有空还是可以回来踢球,我们不一定要比赛,踢球是为了开心。”
乐麟跃至巨人的头顶,轰的一拳再次击下。
乐麟目光投向远方,低声道:“是吧。”
那巨人也大叫一声,右腿旋风般踢出,封在乐麟的拳上,一股强大的力量让乐麟一个翻身落在窗口,那巨人却仅仅是身体一晃。乐麟毫不停顿,身子再次掠起,双脚踩向巨人的头顶,那巨人微一迟疑,头颅就受到重击,巨大的身躯终于倒地。
蔡恒看着河水道:“听道上的朋友说,最近要进行什么地下球赛。你是不是要去那里?”
杜娉婷手中白光化作一个大网,将巨人的身体全部笼罩住,一个起落又把他丢回灰色的房间,口中轻声念叨:“雨中的精灵们,请再一次借我力量,让那荒芜的心再次呈现生命的光芒。”
乐麟苦笑道:“我不适合和你们一起比赛了。”
咒语声中那巨人的身体似乎变得小了一些,而原来灰色的大门也再次建立,完好如初地出现在门框上。
蔡恒看着乐麟手腕上的黑色手表,轻声道:“没人想让你离开的。”
屋内的灯泡全都碎裂,室内一片漆黑,杜娉婷左手一挥,手掌上出现了一点晶莹的灵光。那点光芒越来越亮,慢慢照亮整个房间,她将靠在墙上的乐麟拉起,清秀的脸庞分外动人。
乐麟道:“是的,已经交了辞职信。球队我也不能参加了。”说着找蔡恒要了一支烟。
乐麟第一次握杜娉婷的手,那时候全世界只有一点灵光……
“真的不作了?”蔡恒问道。
但乐麟丝毫不解温柔,苦着脸说道:“别拉我起来,我的肩膀脱臼了。你老爸真厉害,就这样对待他的客人。”
乐麟和蔡恒并肩靠在四川路桥上,看着苏州河的河水缓缓流淌,虽然蔡恒的性格发生了很大的变化,但在这公司里最后还是他来和乐麟告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