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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麟和蔡恒并肩靠在四川路桥上,看着苏州河的河水缓缓流淌,虽然蔡恒的性格发生了很大的变化,但在这公司里最后还是他来和乐麟告别。
“真的不作了?”蔡恒问道。
乐麟道:“是的,已经交了辞职信。球队我也不能参加了。”说着找蔡恒要了一支烟。
蔡恒看着乐麟手腕上的黑色手表,轻声道:“没人想让你离开的。”
乐麟苦笑道:“我不适合和你们一起比赛了。”
蔡恒看着河水道:“听道上的朋友说,最近要进行什么地下球赛。你是不是要去那里?”
乐麟目光投向远方,低声道:“是吧。”
蔡恒拍了拍乐麟的肩膀道:“有空还是可以回来踢球,我们不一定要比赛,踢球是为了开心。”
乐麟道:“知道。”
蔡恒笑了笑举步离开,忽然他停步转头道:“如果进决赛了,给我们票好么?”
“好!一定给你。”乐麟笑着点头。
蔡恒伸出大拇指道:“保重!”慢慢远去。
乐麟看着蔡恒的背影,心中有种莫名的伤感,这里的蔡恒有大哥的气质,与“旧世界”的小蔡完全不同。这个背影给他一种离开多年老友的感觉,也许在他心中这次告别的并不是一个工作,也不是一个熟人,而是一种生活方式,一种自己循规蹈矩遵从了二十多年的生活方式。
就像这桥下苏州河的河水,同样是苏州河,在两个时空有何不同,若真有老天爷他是否能说得清楚?真正不变的只是某种坚持而已。
这时乐麟手腕的手表一阵震动,抬腕一看却是杜青锋发来的消息:“快从桥上下来,我来接你。”
不得不佩服对方的神通广大,乐麟伸了个懒腰,摇摇晃晃地沿着四川路走了下去,没走几步就看到黑色的“飞翔”,杜青锋正在车中对着他笑。
乐麟奇道:“不管我在哪里你都找得到我?”
杜青锋笑道:“现在那块表会给我汇报你的位置。”
乐麟恍然道:“那就是说平时我该关掉表不用。”
杜青锋伸手在乐麟的表面上一拍,表壳散发出红色光芒,他道:“凭这块表,你就能出入三十多个国家的国家图书馆调用数据,并用这块表的安全号码调用家族的大量资金。你为什么关掉不用?你以为这东西谁都能有的吗?”
乐麟却不关心别的,只是反问道:“你密码也没告诉我,怎么调用资金?如果是高级货,一定有身份锁吧?”
杜青锋一把将他拉上车,笑道:“说的也是。你小子不笨嘛。”
乐麟看杜青锋坐在驾驶席,问道:“阿孝呢?”
杜青锋把车开动,调到自动操作档道:“人家是虹口区的大哥,你真以为他是车夫啊。”
乐麟微笑道:“不是这样的吧。”
杜青锋低骂一声:“他多管闲事,我不让他在边上,免得麻烦。”
乐麟笑道:“那你家里事情都处理好了?”
“你也不要多管闲事。虽然你没有进行入门仪式,但也可以算是半个家族的人,所以有件事情你要明白。”杜青锋皱眉道。
乐麟眨眨眼睛听着。
杜青锋严肃道:“你是我带进公司的,我要对你的行为负责,你代表我,我罩着你,做出成绩有好处我们一起分享;而如果你出了状况,我就有责任,所以你绝对不可以有问题,知道吗?”
乐麟点了点头,认真地回答道:“我明白。”
杜青锋沉声道:“加入家族是大事,我们不是小流氓。我们处理的是公事,不是私事!”
乐麟笑道:“知道啦!我们现在去哪里?”
杜青锋将一个电子记事本丢给乐麟,正色道:“当然去做事,你赶快看看这里面的资料,我们先按家族提供的名单组织球队,这里一共二十一个人。”
乐麟点开记事本,一长串的人名出现在屏幕上,他问道:“二十一个都是异能者?靠,难道满大街都是朝能力?”
杜青锋摆手道:“并非都是异能者,其实他们几个老头子的意见并不全对。即便是异能者,也未必适合踢球。而我们比赛的目的首先是赢球。对吧?”
“你真有想法。我们第一个找谁?”乐麟问道。
“当然从近到远,先去最近的地方,找鲁迅公园的柳丁。”杜青锋指了指记事本上的一个名字。
乐麟一拍头,仿佛记起了什么道:“这些我们要找的人都是集团内部的,还是你随便找来的资料,去找不认识的人?”
杜青锋道:“自己人和外头人都有。但不会来历不明。你知道最近气氛比较紧张,我们尽量不要抽调关键岗位上的高手。名单上二十多人总会有水货,所以要自己辨别下,你帮我一起睁大眼睛。”
乐麟不理他的调侃,眉头一皱道:“别人会听你的?”
杜青锋微笑道:“我会开出他们无法拒绝的条件。”
“那你不参加比赛了?”乐麟问道。
杜青锋微微一笑:“我是领队,作元帅当然比作小兵有水准。”
乐麟吹了声口哨,笑道:“走吧,走吧!”
杜青锋点一下加速器,飞翔车像喷气机一般冲了出去。
虹口,得名于虹口港,位于上海东北部,是上海市中心城区之一。而虹口公园又名鲁迅公园,文学泰斗鲁迅先生的纪念馆和墓地坐落在鲁迅公园内。作为中国文学史上屈指可数的文学斗士,多少年来始终有一批又一批的读者前来凭吊。
也许是为了更好的纪念先生,越来越多的艺术家在公园附近表现自己的个性,久而久之形成了一条又一条的特色小街,而鲁迅公园边上的绝伦路就是这样一条小街,在这里你能感受到世界上最具个性的艺术;更让人心动的是,在这里你总能发现一些前所未见,前所未闻的事情。
柳丁的电器修理铺就是绝伦路上的一道风景。
柳丁二十岁左右的年纪,剃着简简单单的板寸头,人长得白白胖胖的相当随和。铺子绝对不算热闹,但他却也乐得轻松,舒服地靠在躺椅上,看着天上的白云悠悠地哼着歌,“你我皆凡人,生在人世间;终日奔波苦,为了一点钱;既然不是仙,难免有杂念;道义放两旁,利字摆中间……”
一个七、八岁的孩子走到柳丁的近前,奶声奶气地说道:“柳丁叔叔,帮忙修个东西,好么?”
柳丁从躺椅上坐起,摸着胖胖的肚子微笑道:“又坏了什么东西,拿来给叔叔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