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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哲尔微微一笑道:“怪不得你有那么强的实力,原来你睡觉也是在打坐中度过。”
舒翎玥从坐垫上站起,笑道:“被传奇到了神奇的人物,怎么会在半夜来到小女子的房间呢?”
艾哲尔怀抱着路西法之剑,看着眼前的美丽女子道:“你真的忘记了么?我答应过你的事情。”
舒翎玥秀眉一皱,轻声道:“随时随地都要做好准备……”她一扬眉道:“你要现在动手?”
“信心不足吗?”艾哲尔眼中露出挑衅的笑意,淡淡道:“你一直想知道何为天下最强,不是么?”
舒翎玥哈哈笑道:“艾哲尔啊艾哲尔,你在大赛之前对我动手,究竟希望谁拿冠军呢?我原本以为你是超脱尘世的。”
艾哲尔毫不生气,剑鞘在栏杆上扫过,带起一层火星,他微笑道:“我早就说过,这个世界没有神,你和我谈何超脱?”
“真是难缠的男人。”舒翎玥整理了下衣裙,嫣然一笑道:“我们总不能把宾馆拆了吧,换个地方如何?艾哲尔大人。”
“不用。”艾哲尔轻轻地道:“不会惊扰大家的。”他的目光被自信充满,舒翎玥在他眼中仿佛就是待宰的羔羊。
舒翎玥注视着艾哲尔,轻轻耸了耸肩,美丽的脸庞露出无可奈何的表情,整房间一下子变得虚无起来,隐约间传来了花香,这里不再是房间,而变成了琼楼玉宇的天宫。舒翎玥双手合十,竟然一脸慈悲地看着艾哲尔,神色庄严而平静,整个人缓缓腾空而起,仿佛立于云端。
艾哲尔嘴角绽起残酷的笑意,“宁在地狱为王,不在天堂作臣”剑鞘上镌刻的拉丁文字绽放出夺目的光华,舒翎玥就觉得眼前被强光照耀,大叫一声左手遥遥拍向艾哲尔,周围的空气一下子都被抽去……
但她的声音被凄厉的剑啸声掩盖,琼楼玉宇消失于空气之中,一切幻境被瞬间击破,冰凉的剑锋在她的手腕掠过,淡淡的血雾遍布于空气之中。艾哲尔的剑锋点在舒翎玥白皙的玉颈上却不刺下。
感觉着冰冷剑锋,舒翎玥冷冷道:“你不杀我?”
艾哲尔道:“你还要去比赛,而我也已经有几年不曾亲自杀人。”
“这就是你所说秩序的一部分?”舒翎玥问。
艾哲尔微微一笑道:“所谓地下秩序,就是在人背后发生的故事。”说着一笑收剑,飞身消失于巴黎凌晨的清风中。
舒翎玥右手按着失去知觉的左腕,苍白的脸上豆大的汗珠滴了下来,此时房门打开今日守夜的龙星听到巨响冲了进来,看到屋内破碎的家具失声道:“舒翎玥大人!”
舒翎玥缓缓摇了摇头,表情逐渐恢复平静,站直了身体,低声道:“你出去吧,没事了。”
龙星狐疑地看了看房间,恭敬地退出。舒翎玥看着夜空,左手的剧痛开始带给她巨大的折磨,她跪在地上,痛苦地低声道:“居然只用了一剑……”
而巴黎的夜风中,艾哲尔正高速前行,忽然他在一处高楼旁停下脚步,按住自己的心口,嘴角挂下一行血丝,大口呼吸了几口空气,他冷笑着自语道:“好一个神的左手。只可惜你明天的比赛还能用得出么?”他深吸一口气,对街角远远望着他的唐·克罗斯道:“只要那个女人被乐麟淘汰,决赛还不是光的囊中物么?”
唐·克罗斯苦笑着低声道:“你认为光·恩廷斯不如她?”
艾哲尔道:“传说之杯的力量每时每刻都在减弱,你和我都了解这会带给光什么状况。我做事向来只要一万,不要万一。既然答应帮光,当然要尽力而为,兄弟死一个就少一个,怎么可以冒险?你认为呢?”
唐·克罗斯沉默不语,长长叹了口气,明知道光·恩廷斯知道后一定大发雷霆,但谁又能够拦得住艾哲尔,他只能转移话题道:“你没事吧?舒翎玥很厉害么?”
艾哲尔的目光望向远方,低声道:“也许是我遇到过的最厉害的女人。”
唐·克罗斯拍了拍艾哲尔的肩膀道:“走,去喝酒。”不知道为什么七月的巴黎,竟然让克罗斯觉得有些寒意,一切真会有艾哲尔计划的那么顺利么?要知道人算不如天算,一种不祥的感觉涌上心头,唐·克罗斯摇了摇头,暗道:“小心在意就没问题。”
时间是一种奇怪的东西,你要它的时候总觉得不够,巴黎的白天在乐麟等人看来是如此的短暂,天上的太阳好像一闪而过似的,转眼就到了七月四日的晚上。
人在通向赛场的过道中,耳边已经满是场外排山倒海的呼喊声。欧阳风华在乐麟身后道:“我有一个消息,一直在犹豫要不要告诉你。”
乐麟道:“什么?”
欧阳风华道:“最近我觉得罗云飞和刀叔走得很近,这样子对老杜不太好。”
乐麟当然知道欧阳为什么觉得不好,谁都知道刀毅阳是家族硕果仅存的元老,作为那些老人的个性,愿意淡出家族舞台的可能性几乎为零。他眉头一皱道:“你为什么不直接和老杜说?”
欧阳风华苦笑道:“自从罗云飞从北京过来,老杜很多事情就不问我了,而我们舒老大进入风暴之后,我的处境更是尴尬。虽然说我也觉得可以理解,但心里总不是滋味。”
乐麟分析着欧阳风华这么说的意图,他说的消息是真是假?这时过道口杜青锋做出了进场的手势,乐麟深深吸了口气,率先冲入场内,身后时雨霏、欧阳风华、内斯塔、柳丁紧跟而上。
广播中大声喊着他们的名字,赛场上空的巨大的灯光照得场地如同白昼一般,能容纳万人的看台座无虚席。场地的另一边风暴队的代表已经摆好阵势,他们穿着白色的武士服,依然是1号舒翎玥在最后,4号罗舒亚尔,8号内格罗两人在中间,9号琴罗,10号龙星在左右两边。
乐麟看了眼场下的杜青锋,今天老杜新剪的头发,一身黑色的西装,红色花纹的领带,显得精神抖擞,但他长长的影子倒影在场下,却显得有些孤独落寞。远端罗云飞和似乎在刀毅阳的耳边说着什么,他似乎感觉到了乐麟的目光,又悄悄地退回了角落。
乐麟跑道场边,轻声对秦天雨道:“可能的话今天别离开老杜。”
秦天雨眉毛一扬道:“怎么?”
乐麟道:“我有不好的感觉。”
一旁裁判已经开始宣布比赛规则,秦天雨道:“你放心比赛,我会保护杜老大的。另外我也有个消息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