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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绝对不肯亲身上阵作报告的,也很少插话,基本都是听听就算完成了义务。
士兵做汇报的时候,耶西就像个大尾巴狼一样,叼着根牙签在后面听着,确保没什么差错。
然而这一天,他不知是心情好还是怎么的,在士兵汇报完以后忍不住多插了一句:“你说的那个……嗯,酥皮有肉的月饼,好吃吗?”
这时,通讯器响了,一个做行程汇报的士兵的头像出现在屏幕上,先是笔杆条直地敬了个礼:“报告长官,我部队胜利完成第一次远距离跃迁,已经到达联军驻扎点坐标安全距离之内!”
士兵的脸“刷”一下红了,觉得自己这位长官就像八辈子没吃过饭一样,丢死人了。
“我保持长期的乐观。”叶文林耸了耸肩,“不过长期嘛……长期的事就说不定了,到时候说不定我们都死了。”
地面的日子虽不至于吃糠咽菜,可裤腰带还要勒紧的,日子过得还不如土星堡垒松快,耶西吃了几个月的“营养餐”,嘴里都快要淡出鸟来了,听见一个肉字,几乎感觉自己的人生看到了曙光。
军需官笑了起来:“看在你这么乐观的份上,后勤处今年节前多加班几天,看能不能在现有的条件下,能把鲜肉的酥皮月饼超常发挥出来。”
指挥室里的几个人不同程度地被他逗笑了。
“忽略他们的第二十四对染色体,忽略他们刻意改变的生活习惯和社会结构,他们最本质的内在,一定还是人,”叶文林风度翩翩地抹了抹嘴,做了个手势,“还记得人类历史上上一个独/裁者的下场吗?格拉芙纵然是个妖怪,也是个一百多岁的老妖怪了,他这个年龄,蹦跶不了几年了。”
耶西也乐了,他们在一起风雨同舟了那么久,纵然耶西是个真正的混蛋,也不是毫无感情的。他这回回地面接人,一走走了几个月,颇有些久别重逢的意思,所以连面部表情都变得柔和了一些。
“所以你还是不相信短短一两百年的时间,他星系人类就会变成一个不同的物种。”杨宁没跟着产生一分钱的感慨,可见也没什么浪漫细胞,立刻把话题转向了当务之急的方面,“你认为他们的行为是可预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