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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落接过水杯抿了一口,等着他的下文。
傅落觉得刚从嗓子眼里滑下去的肉馅有点噎得慌。
“有些事,你觉得举步维艰的时候,虽然痛苦得要命,但是不怎么危险,反而是你开始觉得顺风顺水,舒坦是舒坦了,危险也跟着来了。”
董嘉陵:“你知道杨宁长得那么人模狗样,为什么还是条光棍吗?”
傅落皱起眉,隐约觉得叶文林的话里仿佛隐藏着某种巨大的忧虑,而那一头,联络器里抱头痛哭的情绪已经开始平息,杨宁试着沟通三部的主管人了。
傅落连忙吞下肉馅,虔诚地等着分享这个秘密。
两人于是并肩而立,在各怀心事地沉默了起来。
董嘉陵从她身后走过,又严肃地倒回来,对傅落说:“我知道了一个秘密。”
不过过了没多大一会,叶文林就终于正经不下去了,决定撩个闲。
世事变动,巨大的农场代替里田间地头,狰狞的机械赶走了更牛水车,古老的说法却一字未更,像是铭刻在基因里的祝词。
他忽然开口,在有些嘈杂的背景音里扔了个炸弹在傅落头上:“哎,不说这么悲观的事了,说点闲话——根据我的观察,我发现你们杨大校对你好像……嗯哼,不一般啊。”
傅落叼着一个包子,又以面壁思过的姿势驻足围观了许久——在地球上,她真的没有仔细品读过日历上的字,现在却觉得里面是一行一个热闹,看着就有种春华秋实、五谷丰登的实在感,一恍惚,还以为自己回到了几百年前的地面。
傅落一头问号,足足反应了三秒钟,才从叶文林那挤眉弄眼的猥琐表情中结合上下文,明白了他的意思,顿时被口水呛住了,当时险些把肺管子咳成蝴蝶结。
第二天,傅落没有执勤,足足睡满了六个小时才起来吃早饭,发现墙上凶残的月份安排已经被换下去了,变成了“一月新年大吉”“二月佳气满山川”之类,十分富有传统乡土气息的老黄历腔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