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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靖和身上可没有慈祥的优点,或许看见别人家的孩子,他还能自持风度,勉强做到“春天一样温暖”,到了自己儿子这里,就变成“像严冬一样残酷”了。
他从不考虑杨宁的接受能力,仿佛总是觉得儿子跟自己是一脉相承的,是自己的延伸和附庸,因此对待他就像对待自己一样严苛,有时候甚至不怎么把他当人看。
像傅落那样胆敢跟汪仪正呛声、当面背后直呼汪仪正的名字,在杨宁看来,简直是不可想象的。
杨宁不是受虐狂,几十年如一日地生活在这样的重压下,他和杨靖和之间自然没什么温情,大多数时间,他都是靠着憎恨这个位高权重的父亲,逼着自己一步一步地往前走的。
此时,他鬼使神差地想起指挥舰陷落前杨靖和的那通电话,恍然大悟,不管生前身后,反正只在那一瞬间,他是杨将军唯一的牵挂了。
这一点牵挂,让杨宁承认,父亲对他是有爱的,可他爱得不止是含蓄,那方式还近乎是晦涩隐蔽的,非得用显微镜才能看清前因后果,似乎只有这样,他才能在家、在外面都端住自己无可辩驳的权威。
他觉得他父亲……不,他爸,有点可怜。
“大校,发现敌情,坐标已发送。”
杨宁神色不变,好像从未走过神,镇定自若地下令说:“变幻尖刀队形,两翼近程导弹准备,全速,我们从中间冲过去。”
短促而尖锐,就像身无寸甲的绝代剑客手中的那把刀,游走在悬崖峭壁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