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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您走好，”他说着却自己站了起来。“再见。”
“你还没有说你是怎么……”
亚瑟放弃了。他决定抛下咖啡走人，这杯咖啡要三两口喝完实在太烫，但要等它凉下来又实在太煎熬。
“听我说，”亚瑟说，“我会告诉你的，尽管这故事相当奇特。非常奇特。”
“我却只想知道，”他说，“要是想有个好天气的话，难道，”他啐道，“就不能不下天杀的雨吗？”
芬妮仍在看他，但什么也没说。
他倾身向前，皱起整张脸，像是要说两句政府的闲话。
“听我说……”
但那家伙当时却没有退却，此刻更是不肯示弱。“大家都这么说，天杀的四月阵雨，”他说。“天杀的滋润，天杀的清爽，天杀的迷人好天气。”
“你说过这句了。”
无论他这句话藏着什么逻辑推论，亚瑟都猜不出来，因此只是轻轻咕哝一声，亲切但没有鼓励对方说下去的意思。
“我说过了？哦，有些事情我必须和你谈谈，有些事情必须告诉你，有个故事我必须告诉你，会……”他在胡言乱语。他想引用台词，说“使你纠结的鬈发根根分开，像愤怒豪猪身上的刺毛一样森然耸立，”<a href="#m1">[1]</a>但一方面觉得自己肯定说不清楚，另一方面也不喜欢句子里对于刺猬类动物的指涉。
他是卡车司机。亚瑟之所以知道，是因为他劈头就是一句没头没脑的自我介绍，“我是卡车司机。最讨厌雨天开车。很讽刺，对吧？天杀的，真叫讽刺。”
“……需要比五英里更长的路程，”最后他这么说，尽管这个借口很是蹩脚。
“大家都这么说，”他在角落里的座位上阴森森地怒目而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