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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骗你,真的内外颠倒,颠倒到他们必须在地毯上停车的地步。
通常称为“外墙”的东西被涂成了室内装潢时独具品位的粉色,沿着所谓的“外墙”摆了一溜书架,还有两张半圆形桌面的古怪三腿小桌,就其安放位置而言,很像是有谁用这面墙把一张桌子切成了两半,挂在墙上的画显然是为了安慰你我。
最最怪异的地方是屋顶。
自我折叠的屋顶深具埃舍尔的神韵,而且还是他在城里寻欢作乐好几晚之后的梦境——尽管笔者无意暗示他确实在城里寻欢作乐过,然而看着他的画作,特别是那幅楼梯叠楼梯的怪画,你却很难不这么想——理当挂在室内的吊灯现在不但在外面,而且还指向天空。
困惑。
正门上方的标记写着:“请入外面,”两人惴惴地进去了。
所谓的“外面”当然就是屋里: 粗糙的砖墙,经过漂亮的粉刷,排水管维修得不错,有条花园小径,有几棵小树,还可以通往几个房间。
内墙向前延伸,古怪地聚拢,在尽头处重又打开,像是把整个太平洋拥入怀中,制造出的视觉幻景连埃舍尔见了都要皱眉,沉思这是怎么做到的。
“哈啰,”约翰·华生,也就是“正常小呆”说。
很好,亚瑟和芬切琪心想,“哈啰”属于我们还应付得了的东西。
“哈啰,”他们答道,都令人惊讶地露出微笑。
他有好一会儿很古怪地不愿谈起海豚,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只要亚瑟和芬切琪一提海豚,他就回答“我忘了……”不过倒是颇为自豪地领着两人观赏居所的怪异之处。
“给我带来乐趣,”他说,“虽说有些古怪,而且也不会造成好眼镜师弥补不了的伤害。”
亚瑟和芬切琪很喜欢他。他有着坦诚的迷人气质,总能赶在别人开口之前嘲笑自己。
“你的妻子,”亚瑟左右看看,“提到牙签什么的。”亚瑟说话时一脸警觉,像是害怕他的妻子忽然从门背后跳出来,又跟他唠叨牙签。
正常小呆哈哈大笑,他的笑声轻松自在,一听就知道他经常这么笑,而且乐在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