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第2/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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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你们为之骄傲自豪的伟大社会吗？你们的“伟大社会”遇到公共利益就会退缩，挣扎着、尖叫着后退。每当提起公共利益或者集体利益，所有人都会大喊“共产主义”！在你们的社会，如果为多数人提供好处的事情并不能给某个人带来巨大的利益，那么多数人的好处往往会遭到忽略。

在我看来，政府（我是指那些我们选来管理我们自己的法律）是社会伟大与否的反映；伟大的社会制定伟大的法律。

不仅你们的国家是这样，全世界都这样。因此，人类面临的基本问题是：自我利益能否被人类的最佳利益、公共利益所取代呢？假如答案是肯定的，那么如何做到呢？

如果无论做什么都要听从政府的吩咐，你们便不可能成长和变得伟大。

在美国，你们曾经试图通过法律提供公共利益，提供最佳利益。可惜你们一败涂地。美国是地球上最强大、最富裕的国家，而它的婴儿死亡率之高也是名列前茅。为什么呢？因为穷人负担不起优质的产前和产后护理，而且你们的社会唯利是图。我举的这个例子只是你们一败涂地的证据之一。跟世界上绝大多数其他工业化国家相比，你们的婴儿死亡率更高，你们应该为这个事实而担忧。可是你们没有。这充分表明了美国社会的等级秩序。其他国家为病人和穷人、长者和幼者服务。你们为有钱有势者、有影响有地位者服务。百分之八十五的退休美国人生活在贫困中。这些美国老者中有许多人把社区医院的急诊室当作他们的“家庭医生”，在最迫不得已的时候才去求医问药，而且根本没有得到任何预防性的保健措施，绝大多数低收入者也是如此。

你这是无政府主义啊。这是行不通的。

你们知道这些人很穷，身上没什么油水可捞……他们对你们的用处已经被耗尽……

那要看这些少数人的动机啦。也要看他们到底有多聪明。总的来讲，对“多数人”最有好处的做法，就是让他们自己统治自己。

这就是你们的伟大社会——

这有什么错吗？假如有少数最聪明、最优秀的人愿意研究社会上、世界上各种问题，并提出对策，那不是对多数人有好处吗？

你把情况说得非常糟糕。可是美国为弱势者和不幸者（无论是本国的还是国外的）所做的事，比地球上其他任何国家都要多。

正是如此。

美国是做了很多，这是可以观察到的事实。但你们知道吗，如果按照国民生产总值的比例来算，美国对外援助的投入比其他许多小国家还要少？关键在于，在自吹自擂之前，你们也许应该看看周边的世界。因为如果这就是你们的世界能为不幸者所做出的最大努力，那么你们全部人还有很多需要学习。

这是“精英的少数”通过法律教导“无知的多数”。

你们生活在浪费而腐化的社会中。你们制造的一切，无不具有你们的工程师称为“有预谋的废弃”的属性。轿车价格翻了三番，使用期却只有原来的三分之一。衣服穿十次就崩线。你们为食物添加化学物质，让它们能在货架上待得更久，哪怕这意味着你们在地球上待的时间会缩短。你们支持、鼓励和拥护各支球队为了可笑的成绩支付巨额薪水，而学校教师、政府部长和那些为治愈杀死你们的疾病而奋斗的研究人员却囊中羞涩。你们国家的超市、餐馆和家庭每天扔掉大量食物，而这些食物用来喂饱世界半数人口绰绰有余。

少数最好的法律也许确实如此。但在大多数情况下，你们的法律所宣布的，却是那些当权者认为你们应该拥有、可实际上并没有的身份。

然而我这不是在指责你们，只是实话实说而已。这种情况并非美国所独有，因为全世界均已染上这些令人痛心的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