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义治疗的心理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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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我请残疾孩子的母亲也想象一下。让我们听听她在磁带里是怎么说:“我想要孩子,这个愿望我是满足了;一个孩子死了,另一个残疾,要是我不照顾他,他就得被送到福利院。尽管他残疾了,生活不能自理,可他终归是我的孩子。而我也尽我所能让他生活得快乐。”在这个时候,她哭了起来,继续说道:“至于我自己,我可以平静地回顾自己的生活;我做了自己所能做的一切——我为孩子付出了一切。我的生活没有失败!”通过从临终床上回顾自己的一生,她突然看到了生命的意义,其中甚至包括她的痛苦。通过这个办法也可以让她看到,哪怕是短暂的生命,比如她那死去孩子的生命,也可以充满快乐和爱,比起80岁的生命来说毫不逊色。
我临时加入了讨论。我问小组里另外一名妇女多大年纪,她回答说30岁。我说:“不,你不是30岁,而是80岁,正躺在临终的床上。你正在回首往事:没有子女,但不缺钱财,而且有很高的社会地位。”然后,我请她想象在这样的情况下她会是什么感受。“你怎么看?你会对自己说什么?”让我引述她的原话 (谈话有录音):“啊,我嫁给了个百万富翁,家财万贯,我没有白活!我跟男人们调情。我拿他们逗乐!但我现在80岁了,没有孩子。回头想想,我想不出自己都做过哪些有意义的事情。我得说自己的生活完全失败了。”
过了一会儿,我向小组提出了另一个问题:为了开发小儿麻痹疫苗,一只猴子被一次次地扎针,它是否能够把握其痛苦的意义呢?小组里的人一致认为它不能,以猴子有限的智力,它不可能进入人类的世界,只有人类才能够理解痛苦的意义。然后我进一步提出问题:“人类就能把握痛苦的意义吗?你们肯定人类世界就是宇宙进化的终点站?人类世界之外难道就没有另外一个世界,在那个世界里,可以找到对人类痛苦的终极意义的答案?”
举个生活中的实例。有一次,一位母亲来到了我的诊所,她的儿子在11岁时不幸夭折,她几次自杀未遂。克尔特·科克尔克大夫请她参加一个治疗小组,他在导演心理剧时,我正好进去。她在讲述自己的故事。孩子死了以后,就剩下她和另一个患小儿麻痹的残疾儿子,那个可怜的残疾孩子离不开轮椅,这位母亲对自己的不幸心有不甘。但是当她企图带着残疾儿子一起自杀时,儿子制止了母亲:他还想活着!对他来说,生命仍然是有意义的。那为什么母亲不这样看呢?我们怎样才能帮助她认识到这一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