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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动物行为学者,好比得了诺贝尔奖的尼古拉斯·廷贝亨<a id="note3" href="#note3n">[3]</a>,他曾在波罗的海岸边研究鸟类迁徙;或者说我像写了《迷雾中的大猩猩》的戴安·弗西<a id="note4" href="#note4n">[4]</a>,她在卢旺达山林中观察灵长类动物。我的研究跟他们的差不多,只不过我观察的不是大猩猩,而是您商场的顾客群,您明白了吧?”
“搞环境保护的?好比尼古拉·于洛<a id="note2" href="#note2n">[2]</a>?”
他静静地盯了我一会儿。
“呃……是,也不完全是。他们是数学家、物理学家,我是动物行为学者。”
“走吧走吧,收拾您的家伙,该去哪儿去哪儿。我们这里可不是非洲,不是您游猎的地方。”
“您的观测目标呢,先生?来抢打折货的顾客?”他先是大笑,随即皱起眉头,“您到底是谁?像博达诺夫兄弟<a id="note1" href="#note1n">[1]</a>那样的大科学家?”
我又恨又恼,却不得不收起器材,离开我的“猎物”,筹划着等一会儿到地铁里去继续跟踪它。我不记得这是第几次费尽唇舌解释我的专业了,说到底保安也没错,我到底算什么人?生物学家?物理学家?心理学家?都不完全对。问题是,一个以大众为研究对象的学者,到底应该叫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