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史上速度最快的定情 (第4/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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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恒神情不变,依旧笑若春风:“唐门统共十位长老,如今除去死掉的两位,剩余八位长老有七位都站在我这边,而唐门的内门弟子也有七成叛变到我麾下,况且我手里还有门主印信和唐门至宝暴雨梨花针。事到如今,二哥你已是穷途末路,如果能放弃抵抗,认了那些罪状,作为兄弟,我还能饶你一条性命。”
孰优孰劣,现场局势一目了然。唐炀却仿佛没有听到唐恒的话一般,反而将目光紧紧锁在我身上,问道:“阿兮,此番你和阿九联手,就是为了报复我吧?”
说实话,光论长相而言,若说唐恒是冬日最干净的初雪,唐炀便是夏日最灼热的艳阳,俊美到有些咄咄逼人的地步了。不知为何,此时此刻,我的内心却是一片平静。
尽管整个武林到处都是我跟他的故事,所有人都知道我跟他过去有千丝万缕的关联,所有说书人都说我曾经疯狂地迷恋过他,甚至为他做了许多丧心病狂的恶事,我却一点也想不起跟他有关的任何事情,不管是他的名字还是人,对我而言都非常陌生。
是以听到他的问话,我便十分实诚地回答道:“抱歉,我好像并不认识你。我此番前来,只是想帮阿九取回他应得的东西罢了。”
唐炀面无表情地看着我,似乎在辨别我是否在说谎,我也坦坦荡荡地看着他。
场面僵持良久,唐炀才挤出了一抹没有任何温度的笑:“阿兮,我不管你是失忆,还是从地狱里面重新爬出来寻我报仇。我以前能杀你第一次,眼下就能杀你第二次。”
也就在他说话的同时,四周忽然涌入了许许多多身穿铠甲、浑身肃杀的红衣战士。
我还未反应过来,那些红衣战士便迅速地将我方所有势力都团团包围了起来。唐恒看着那些红衣战士,瞬间便收敛了所有的笑意,说道:“如果我没记错,红衣军应该是淮南王手底下最精锐的亲兵。”
唐炀微微颔首:“九弟所言极是。”
唐恒声音越发冷凝:“此番他们之所以能够这般悄无声息地进入唐门,一定是你让他们走了唐门历代先祖一直不为外人道的密道。”
唐炀也不狡辩,笑道:“九弟果然聪慧。”
唐恒攥紧了双拳,强忍怒气道:“二哥,我不知道你是如何说动淮南王帮你的,但你居然把唐门密道都说出去了,你可知那是唐门弟子大难临头之时,最后用来保命的退路?”
唐炀慢条斯理地回道:“现在你二哥可不是已经被你逼到大难临头了吗?”
唐恒气得发抖:“二哥,你是唐门的千古罪人。”
唐炀悠悠地看了他一眼,淡然道?:“只要你死了,再清理掉一批叛徒,就没人知道这件事了。至于霹雳门门主……”
虞骆本就是因利益而来,此番见唐恒大势已去,果断又倒向了唐炀一方,说道:“二公子若能大人不记小人过,我霹雳门上下定当为公子守口如瓶。”
几乎在他说完的同时,素来重诺的霹雳门便炸开了锅,有骂门主王八蛋,也有骂唐炀卑鄙无耻的。只是当这些正直之人纷纷惨死在红衣战士的刀下后,霹雳门便如霜打的茄子一般,顿时都垂下了头颅。
不过片刻,场中局势就变得对唐恒极为不利。渐渐地,也有许多原本就是墙头草的唐门弟子重新回到了唐炀那方,唐恒这边愈加显得孤立无援。
成王败寇,多说无益。可看着唐炀一脸嘚瑟样,再想起他之前说的杀了我一次,就可以杀我第二次的话,简直是忍无可忍。
趁着众人都在忙着站位,唐炀也没防备的时候,我果断上前“啪”的一耳光抽在了他脸上。
清脆的巴掌声一响,原本还有些混乱的场面顿时变得寂静无声,唐炀白皙的脸上也渐渐浮现出了一个清晰可见的红色巴掌印。也许是没想到我会忽然出手,唐炀明显有些没反应过来,下意识地捂着被打的脸,愣愣地看着我道:“你打我?”
“对。”
我点了点头,然后再度抡圆了胳膊,往他没有捂着的另外半边脸用力扇了过去。
“啪——”又是一声脆响。打完这一巴掌,唐炀身旁的护卫总算回过了神,拔剑向我刺来。
我当即闪身躲开了这一剑,而后以最快的速度退回了唐恒身边,面容严肃地开口道:“先前一巴掌,是替我自己打的,你都想杀我第二次了,我不可能不给你一点回礼。后面一巴掌则是替唐门历代先祖打的,自家兄弟之间的事儿,你居然找朝廷帮忙,当真丢尽了唐门的脸。”
像唐炀这般容貌出色,年少便成名,又稳坐唐门少主之位多年的年轻俊秀之才,大多是心高气傲之辈,比起受伤或者死去,他们更在意的便是自己的名声。
是以我大庭广众之下扇过去的两巴掌,简直比要了他的性命还让他难受。
一直以来,我的梦想都是做一个好人。但所谓好人,并不代表是好欺负的人。
“从小到大,从来没有人敢这样对我!”
唐炀漆黑的眼眸中全是凛冽的杀气。此时的他双眼泛红,双拳紧握,咆哮的声音惊飞了不少雀鸟,早就没有了先前贵公子一般的优雅形象,他怒吼道?:“叶兮,今日我若不把你剁碎了喂狗,就难消我心头之恨!!众将士听令,若谁能先砍下这妖女的人头,我便赠他黄金二十万两,且终生享唐门长老之位的供奉。”
仅是二十万两黄金,便够几辈人锦衣玉食任意挥霍了,更何况还有唐门长老之位的供奉,怎不令人趋之若鹜?
这些年唐门势力早已遍及蜀中,其他地方也有不少产业,其所制的毒药暗器更是千金难求。唐门家大业大,长老之位却只有雷打不变的十个,而每个长老每年仅是年俸收入便不下十多万两白银,更别提还有三节两寿之类的孝敬之礼。
就在唐炀语罢的瞬间,在场所有敌方之人眼中都燃起了欲望的火焰。
然而就在这人人摩拳擦掌,恨不得立马扑过来将我撕成碎片的关头,却有一道不紧不慢的声音从上方传来:“等一下。”
我下意识地抬头,便瞧见四个身着红衣赤裸着双足的俊秀少年抬着一顶巨大而华丽的轿辇从天而降。纯金打造的轿辇上面镶嵌着各色价值不菲的艳丽宝石,就连流苏也都是由最上等的珍珠串联而成的,一看便知价值不菲。
但最让人畏惧的不是这个轿辇的华丽沉重,也不是那些少年轻盈的身姿,而是轿辇四周悬挂的明黄色的纱幔。在如今这个世间,明黄是最尊贵的颜色,只有皇室嫡系才能使用。
再加上那些原本站得笔直的红衣战士顷刻间用最虔诚的姿势跪倒在地,来人的身份便不言而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