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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您最终的说法了,海默斯太太?”
“我再没什么可说的了。”
2
科拉多克结束了同菲莉帕·海默斯的谈话,走出来时,他感觉又气又恼。
“顽固得像头驴子。”他愤怒地自言自语。他肯定菲莉帕是在撒谎,却无法打破她固执的否认。
他但愿自己对这个前任上尉海默斯了解得更多一些。他掌握的信息微不足道,部队的服役经历有污点,但这并不能说明海默斯有可能堕落成罪犯。
况且,无论怎么讲,海默斯和给门上油的事儿无关。
是这所房子里的人干的,要不,就是容易进入这所房子的人干的。
他站着向楼梯上望,猛然间,他想弄明白朱莉娅在阁楼上干些什么。一个阁楼,他暗忖道,并非生性讲究的朱莉娅愿意涉足的地方。
她在上面干什么来着?
他轻手轻脚地跑上二楼。附近没有人,他推开朱莉娅曾经从里面走出来的那道门,沿着狭窄的楼梯爬到阁楼上。
里面有些大皮箱、小皮箱、各种破家什,比如缺了一条腿儿的椅子、一盏摔破的陶瓷台灯、还有部分老式的餐具。
他转向大皮箱,打开其中一个的盖子。都是些衣服。老式的,质地很好,全是女人穿的。他猜想是布莱克洛克小姐或她死去的妹妹的衣服。
他打开另一口箱子。
全是窗帘。
他转向一个小公文包,里面有些证件和信札。信已年深日久,纸张发黄。
他看了看箱子的外壳,上面标有C.L.B.的字样。他正确地推断出这箱子属于莱蒂希亚的妹妹夏洛特<a id="footnote-939-1-7-backlink" href="#footnote-939-1-7">[1]</a>。他打开其中一封信。信的开头是这样:
最亲爱的夏洛特:
昨天贝拉感觉状态不错,都能去野餐了。兰德尔·戈德勒也休息了一天。阿斯沃吉尔股票的发行获得极大成功。他对此十分高兴。优先股已超过票面价值。
他略过余下的部分,看了一眼签名:
爱你的姐姐 莱蒂希亚
他另挑了一封。
亲爱的夏洛特:
希望你能偶尔想和人打打交道。你知道吗,你实在是夸张了。情况并非像你所想得那样糟。何况人们并不在意这样的事儿。并不是你所想象的毁容。
他点着头。他记得贝拉·戈德勒说过,夏洛特·布莱克洛克遭受了某种毁容或有某种畸形。结果莱蒂希亚辞去了工作,回家照看妹妹。这些信里吐露出她对一个残疾人的那种疼爱和钟爱的焦虑之情。她给妹妹写信,显然详尽地叙述了她身边发生的每一件事,并不厌其烦地把她认为可能使病中的妹妹感兴趣的每一个细节和盘托出。而夏洛特一直保存着这些信件。信里偶尔还附有奇怪的快照。
科拉多克的心里忽然涌起一阵激动:说不定他能从这里面找到一条线索。这些信件里所写下的事儿莱蒂希亚·布莱克洛克自己可能早已忘记了。这里忠实地再现出一幅昔日的画面,其中什么地方还可能隐藏着某条能帮助他辨明未知之事的线索。
照片也一样。这里面可能——只是可能——有一张索妮亚·戈德勒的照片,而抽走索妮亚的其他照片的人或许并不知道这一点。
科拉多克警督小心翼翼地重新把信包扎起来,关上箱子,走下楼来。
莱蒂希亚·布莱克洛克站在下面的楼梯拐角处,惊愕地望着他。“刚才是您在阁楼里吗?我听见了脚步声,我想象不出谁——”
“布莱克洛克小姐,我在这儿发现了一些信件,是您多年前写给您妹妹的。您能允许我带回去看看吗?”
她愤怒得涨红了脸。
“您非得干这种事儿吗?它们对您有什么好处?”
“它们可能会为我展现一幅索妮亚·戈德勒的形象,展现她的性格——可能里面会有一些有助于破案的提示——和事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