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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翎听懂了他的意思，轻咳了一声，有些不自在地回答：“那，有的时候，还是有在妄想的。”
比如，摸到季明修的腹肌的时候。
——
周家跟钟绍已经厮杀到了最后的关头了。
经过这么一遭之后，周正德像是老了十好几岁，原本虽然看得出来年纪不轻，但毕竟精气神在那，无论谁来都会觉得是个挺厉害的小老头。
但现在不一样了，跟半年前相比，整个人都颓丧了太多了。
他怎么都想不明白，这才短短的半年，怎么就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半年以前，虽然周家也在走下坡路，但这下坡路他们已经走了好几年了，也完全没有到最后的颓势，他本以为，就算没有得到任何支撑，他们也能再撑上相当长的一段时间。
但是，现在就半年，仅仅半年，他们就已经到了大厦将倾的地步了。
周家是怎么沦落到现在这个样子的呢？
难道仅仅是因为钟绍吗？
钟绍确实是来势汹汹，但是……
周正德将这半年来发生的事情在心里复盘了一下，最后发现，还真的就是因为钟绍。
或者说，是因为周苏。
曾经，周苏身边也会有年轻俊杰，比如季林泽，再比如姜宇霖。
周家之所以好好支撑住了，不过是因为这两个人对周家并没有企图，或者说他们背后的姜家与季家，并看不太上周家，只觉得累赘。
而如今出现了一个钟绍，于是周苏这个突破口便发挥了作用。
但其实，周家是有过转机的。
周正德想到了半年之前，将时翎接到周家的那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