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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斯特在两周之后又来到了那个她再见艾尔弗雷德的路口,捧着一杯红茶看着那个他曾经如君王般不可一世地睥睨众人的沙发。
她感到不解,当他摄人心魄的光辉在那个设计过时、填料塞得很厚的红色沙发上闪耀时,那陈旧的红色仿佛也化成了亚历山大大帝征服世界时飘扬的猩红披风。但是现在他的身影已经不在,周围面目模糊的人把纽约晦暗繁忙的色调带入她视线中其他的地方,可那沙发却依然能让人想起曾偶然落座于其上的那人不可直视的风采。
她沉静地思索了一会儿,看着那些面无表情行走的人们,奸诈的警察正得意洋洋地把一张违规停车的罚单使劲拍在一辆红色轿车的车窗上,年老虚弱的波多黎各乞丐倒在路边,看起来快死了,金褐色头发的少年滑着滑板从她身边经过,大声和同伴吹嘘着自己偷窃的成果,一个艳丽得让人恶心的昆虫被拍死在玻璃上,汽车喇叭被疯狂按动的声音和鸟声嘶力竭的鸣叫声不和谐地碰撞着,这片天地的疯狂和喧嚣让她认命了似的闭了闭眼,转身准备离开。
但他就站在她身后五步远距离的地方,嘴唇间带着一点轻松的笑,白衬衫的袖口工整地卷起,长裤熨帖又流畅地衬出优美的身体线条,漂亮的手指间夹着一根燃烧的香烟,那双眼睛诱惑又悠远,正注视着她。
一阵颤栗地底升起,带着让她失语的浪潮席卷她的全身。
没有任何理由,也许是生气他的不告而别,也许只是不知道怎么优雅大方地和他打招呼,她掉过头去,赌气一样地假装他不存在。
一段时间之后,她悄悄回头,发现他还是在原来的位置闲适地吸着香烟,噙着笑默默地等待着她。
她叹了口气,只好转过身来面对他,“你就是知道,对吧?没有女孩会给肯等她说话二十分钟的男人臭脸看。”
“我也非常高兴见到你,伊斯特。”他答非所问地说,好像想要伸手摸摸她金灿灿的头发,但是又犹豫了一下,把修长干净的手缩回去了。
伊斯特仰头看着他,他稍微晒黑了一些,现在皮肤是微微的蜜色,衬得他更好看了。那原来尖锐的冷漠消解了,他的气质谜一样地来了个大转弯。
艾尔弗雷德做了个邀请的手势,“有幸请德比基小姐和我一起走一段吗?”
“当然。”
他们迈步走在曼哈顿交错的街道中,她的芭蕾鞋在行走之间发出笃笃扣地的声音,他走路却悄无声息,显得沉稳神秘。
她忍不住发问,“那天晚上之后…你没再来我爸爸的酒吧了。是出了什么事情吗?”
艾尔弗雷德不轻不重地嗯了一声表示肯定,“那天晚上,我父亲去世了。”他好听的嗓音中蕴含着极其复杂的情绪。
“我很遗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