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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题在于,孬蛋的爹,是我的师父,而且很有可能是我林文龙此生唯一的师父。
正式参拜过的,官方承认的那种。
我和马师傅的师徒缘份持续的时间不长,只有一年多点,除了运输队的工友,矿上很少有人知道我们是师徒关系。
我不满十六岁就参加了工作,一开始在井下运输队当轨道工。
轨道工是熟练工种,没有多少技术含量,每天都要出大力,流大汗。
对我这个还没有发育成熟,身体略显单薄的小小伙子来说,每天在阴暗潮湿的井下,不是抡大锤砸道钉,就是搬运死沉死沉的铁轨枕木,确实是个难度不低的挑战。
幸好,出身在农耕之家,从小就干农活,我的身材看起来单薄,其实素质还不错,再加上刚参加工作,总想给人留个勤快,干活不偷懒的好印象,我每天都在咬着牙坚持,无论和谁搭伴,无论什么脏活累活,我都抢着干。
对年轻人来说,趁着年轻的时候,多下点苦,多流点汗,少干点投机取巧,耍奸溜滑的事,真的很有必要。
命运之神大多数时间是睁着眼的,你付出的每一份艰辛,你流的每一滴汗水,也许会在无意之中,得到意料之外的回报。
在轨道班干了半年多,运输队机电班空出了一个电钳工岗位,我们队长拒绝了好几个领导和关系户,力排众议,把我从轨道班调到了机电班,当了一名电钳工学徒。
电钳工,是煤矿井下最好的工种,没有之一。
能学到技术,除过大检修和事故抢险,平时的工作量不大,劳动强度低,安全系数高,而且收入也不比其他井下岗位工种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