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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自己也没想到,短短三四年之后,“龙哥”这个名号,会在古城煤老板的圈子里叫得极响,成了我林某人的代称。
卫大宝说和我是过命交情的兄弟,这话倒不是吹牛,我至少救过他半条小命。
我俩是同一批被招工到榆树坪矿的,一起参加了新工培训,又一块被分配到运输队当轨道工。
当时,我还没过十六岁的生日,卫大宝更过分,他比我小一岁,才十五岁就当了矿工,严格来说,我和他都是童工。
大宝是当地人,家就住在矿区南边的山坡上,步行最多一个小时就能回家,骑摩托的话,也就十几分钟的事。
榆树坪建矿时,征用了大宝他们村几乎所有的耕地,和村里签了协议,未来十年内,村里的适龄青年,在矿上招工时有优先权。
我和大宝参加工作的时候,榆树坪矿刚投产不久,产能正逐渐释放,每年都会招收大批新工。
当地农村的年轻人,只要愿意,都能到矿上上班,从农村户口转为城镇户口,端上国企正式工的铁饭碗。
当时,村里的人想方设法更改未成年子女的年龄,把他们塞进矿上当工人,早早开始给家里挣钱。
更改年龄在当时不难,是一种稀松平常的社会现象。
招工时,卫大宝的年龄只虚报了三岁,还不算太过分。
我知道最极端的情况是,生活还不能完全自理,动不动就抹着眼泪要找妈妈的十二三岁的小男孩,也能成为档案齐全的正式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