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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普通农村人来说,这辈子能接触到最大的官,可能就是乡镇长。
更要紧的是,认识十几年来,他们的岳父岳母一直很信服我,认为是我把他们唯一的小舅子,从一个娇生惯养,胆小懦弱,没有担当的半大小伙子,带上了正道,一步一步变成了敢拳打脚踢,也能挣来钱的男子汉。
叔叔听见我的话,忙不迭叫大女婿快去把“挂红”收起来,别让人家看见了。另外给留在矿上的几个四川“哈儿”,每人发两包烟,让他们不要告诉老家来的人,咱们“挂红”的事。
我心里略感欣慰。
老爷子虽然身体不好,很少出门,对矿上的情况了解得却很不少,知道四川民工没有跑完,留下来的是死了那几个人的老乡。他能听进我的劝阻,看来还没有老糊涂。
听到我说话的声音,春草穿着围裙,甩着两只手上的水珠,从厨房里走了出来,轻声问我是吃马上出锅的热馍馍,还是想吃手擀面。
三天没见,她瘦了不少,头发乱糟糟的,眼睛又红又肿,黑眼圈很明显,脸上的皮肤也失去了光泽。
鼻腔里涌出一阵酸楚,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我又不好说什么,只是摇了摇头,表示什么也不想吃,让她不要乱忙。
春草低下头,转身回了厨房,我对二姐夫说,井下死的六个人的家属都来了,估计很快要到矿上来烧纸祭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