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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浩仍然没有反应,眼光木讷,看着前方,似乎在深思,但更多地,像是陷入自责之中,在责备自己的无能为力。
口口声声喊着报仇,然而,他眼前却看不到丝毫报仇的希望,他从来不指望自己那个武侯父亲,正因为是父子,所以他才明白对方的脾气,以对方的忠心,绝对不可能主动对当今圣上出手,即使对方苦苦相逼,甚至对他这个独子准备出手,武侯想的也是逃避,将他以另一种方式隐藏,避免正面产生冲突。
苦桑老和尚并没有在意,眼中闪过睿智的光芒,他从床上下来,站在地上,看着地面那拳头大小的坑洞,蹲下用手抚摸了一下,感受着其中还残余的真气,摇了摇头,道,
“你之所以扫地扫不过为师,是因为你的心不静,心不静,就发不出力,或者说,不是发不出力,而是你所发出的力,大部分都超过了你自己的掌控,所以所用之力,看似刚猛无比,能将地扫的很干净,但实则,十分力泄了三分,只剩七分,而这仅有的七分力,还要控制那应该被泄的三分力,于是,又少三分,你明明全力出手,最后的结果却是只用出了四分力。”
“而为师做事,向来力所能及,只能控制五分力,那就使五分力,所以,为师只用五分力扫地,而五分力,则已经比你那四分力,更加圆满,也更加能控。”
“徒儿,记住,为师虽然不会什么武道,但在这灵妙寺待了这么多年,总算还是懂一些道理的,须知过犹不及的道理,做任何事,首先是要将其掌控在自己能掌控的范围之内,留有余地,做七分,留三分,等到能完全掌控之时,再考虑全力出手,记住了。”
苦桑老和尚低声说完,也不管杨浩听没听懂,叹了口气,双手负在身后,直接走出了木屋,随后鬼鬼祟祟的离开,干瘦的身影很快消失在漆黑的夜里,看他的样子,应该是要趁这个时候去厨房拿点斋饭吃。
在他离开之后,杨浩依旧没有动静,呆若木鸡。
许久之后,他眼神中渐渐有了光彩,嘴唇微动,如在发声,又是数息,那声音渐渐大了起来,才让人听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