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家将 第五回 酷刑逼供蓝宏造假 忠良问斩程王求情 (第3/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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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王说:“怀玉、罗通啊,薛仁贵有功,朕已封他为平辽王、兵马大元帅,又在他家乡给他修盖王府,叫他在家孝母三年,这是有功当赏。但他现在犯有欺君之罪,也是当斩不容!”
怀玉说:“父王,当初我爹爹曾在临潼山救驾,又锏打九州六府、马踏黄河两岸;儿臣也曾身披热孝,在越虎郡赶走东辽大将盖苏文。儿臣我父子的功劳不要了,让给我大哥薛仁贵。您把他饶了行不行?”
唐王一听也笑了:“怀玉呀,你怎么说孩子话?别人身上的肉割下来,贴在你身上合适吗?薛仁贵逼死贵人,有造反之意,要是再不杀,犯什么罪才能杀呢?不必多说了,下殿去吧!”
二人求情不成,只好和其他几位少国公走下殿去,派人准备好一桌酒席,来到法场摆在平辽王面前,齐声悲泣地说:“大哥,我弟兄去到金殿讲情,万岁不准。无奈何,只好来这里祭奠法场。”说着斟满了三杯酒,这个喊大哥,那个喊兄长,也有的人喊王爷……
接着又响起第二声第三声追魂炮,眼看这薛仁贵是没救了,突然远处传来一声喊:“刀下留人!”众家少国公正盼着有人来救,一听见这喊声,忙上前喝住刽子手:“不许动手!”
刽子手从心里也不愿意杀平辽王,所以刀落得就慢,听有人一拦,马上也就止住手,不然薛仁贵的人头早就掉了。
大家顺声望去,只见跑来一匹红马,马上坐着一人头戴三山王帽,身穿鸭蛋青蟒袍,腰扎玉带,足蹬朝靴,面似蓝靛发似朱砂,胸前乍蓬着胡须,马鞍鞒上挎着开山大斧。众家少国公看清了,不由得心底叫好:哎呀,救命的活祖宗,可把您盼来啦!
众人一看来救法场的原来是鲁国公程咬金老千岁,那真是救命的活祖宗到了!程王爷怎么来的呢?原来他正在监工吕梁洪挖河,时间一长,老王爷想念唐王太宗和朝里的文武大臣,常常是吃不好、睡不安。尤其是这几天,人上了年纪爱钻牛犄角,总觉得心惊肉跳,他实在待不住了,就把工程安排了一下,立刻穿戴整齐,上了宝马直奔长安。一路上晓行夜宿快马加鞭,恨不能一步赶到。
这天午时来到长安,只见街上冷冷清清,猛不丁地“轰”一声,忽然传来法场的追魂炮声,程咬金心里一愣怔,不知皇上今日要开斩何人,忙向街头茶肆打听,这一问可不当紧,老人家大叫一声:“岂有此理!”双脚一踹马镫,那马就跟飞起来一样,直奔法场。刚到法场外,已响起第三声追魂炮,程王爷大喝一声:“刀下留人!”
程老千岁一来,众家少国公立刻围了上来,有叫四叔的,有喊四大爷的,有喊老千岁的。程咬金这时谁也不顾了,下了战马就跑到平辽王面前,喊了声:“仁贵孩儿啊……”他看见薛仁贵发髻垂背、面色苍白地引颈受刑,心里犹如刀挖一般,搂住了薛仁贵泪如雨下:“仁贵呀仁贵!亏得我早来了一步,不然可就见不着你了!”
薛仁贵睁开二目,见是自己的义父、四大爷,不由一阵心酸,真想诉诉自己的委屈,痛痛快快哭一场!可是千言万语,一句也说不出来!他眼泪在眼眶里转了几转,强忍着没掉下来。他知道程王爷疼他、爱他、喜欢他,他一掉泪,程王爷就更难过了,索性低下头来,一声不吭!
程老千岁哭着说:“孩子,干爹我知道,你一定有一肚子委屈,我跟他们完不了!你先忍着点,我去上殿求情!”他擦了擦眼泪,对刀斧手说:“没有我的话,不许你们开刀!谁要动手杀了薛仁贵,谁也就别想要脑袋了!”
刀斧手和军兵们齐声说:“是,程老千岁,我们不敢。我们也不愿意杀平辽王啊!”
一个军兵小声对程王爷说:“那监斩官可是亲王皇叔啊!”
程王爷说:“他算个屁!他要来问,你们就说是我不让杀的!”
其实李道宗早就看见程咬金来了,他知道惹不起这位鲁国公,就没敢上前自讨无趣。程王爷走进午门,过了梧凤楼、凌云阁,越过太和、宝和殿,来到金殿走上品级台,唐王太宗坐在龙墩上看奏折。程咬金喊了声:“主公万岁、万万岁!臣程咬金见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