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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真真实实的只长了一个斗,又让他心存芥蒂,时不时的懊恼。
这回,这唯一的一个斗一夕切碎,他觉得的自己命运不可再预言和探窥,这样,今后的日子才有趣味。
所以他努力读书,后来果真成为十里八村第一个大学生,成为家里的骄傲。
乡亲们都说他聪明,但他自己暗戳戳地觉得应该感激奶牛猫花脸,是它冥冥中帮他粉碎了”一斗穷“的魔咒。
程千帆觉得这是一种宿命,一如花脸的断趾。
他和花脸达成了某种默契,这疤就是铭刻在身体上的某种图腾;是挣脱命运枷锁,而必须完成的一次切割;是取得更光明未来,而进行的一次“歃血为盟”的交换。
如今,家乡的老宅子早已翻建成新农村;一直不赞同他养猫的母亲已因病去世;粗糙暴躁且无法“独自生存”的父亲也已另娶。
那个家终究是回不去了。
从“切斗”到现在18年过去了,左手食指指腹上的刀疤,已基本平复,浅浅的泛白的一条肉棱,浅到除了程千帆自己,无人记得,更无人发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