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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该是个很繁华，很先进的地方吧。”陈以观回道。他看到灵的表情逐渐变得有些复杂，那不像是正常的小孩会有的表情。根据灵的身高来看，他这个年纪最多应该还只是在读高中吧。
“是啊，很繁荣。甚至那边大多数的人都知道原质的存在，只要需要，他们不介意为了教廷去死，那里就是这么一个地方。算是这个时代的‘乌托邦’吧。”灵笑了笑，“人们每天都在不停的死去，又有新的人来接替前人的位置。”
陈以观没有接话，仅仅是在听着。
“这种事情，对我们来说是理所当然的。”灵表情恢复平静，“我八岁的时候就因为被测试出拥有‘天赋’，从而被破格选入。从那之后，我就几乎再也没回过家了。”
“家里人呢？”陈以观顺着气氛问道。
“我也不清楚……这次回去应该有时间去看看了吧，不知道他们还能不能认出我来。”灵挠了挠头，无所谓地笑了笑，“算了，我都做好准备了。”
这个准备并不是当他看到自己家人认不出自己的准备，而是，他早就做好了永远都回不去的准备。自然无所谓这种事情了。即便是越发接近城市，心里也依旧平静着。
“要是能认出来就好了。”陈以观笑了笑道。
“是啊。”灵回了一句，“我们之后还会再见面的，到时候再聊吧。之前的事情是我着急了，我向你道歉。无论发生什么事情，都请保护好晏清教授。”
说完，灵便摘下帽子，微微朝着陈以观弯腰，像是在致歉，又像是在请求。
“嗯。”陈以观点了点头。只是，他不知道到底是什么让灵说出这样的话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