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奚午蔓知道,奚午承根本不可能把一个秘书放在心上,更不会因为她冲一个小小的秘书发了脾气而跑来质问她。他只是需要给自己找一个正当的理由,向她施加暴力。
反正该来的怎么都不可能躲过,她只担心奚午承会破坏自己的画作,于是把调色盘和画笔放到摆满颜料的桌上,向他走近几米,与画作保持安全距离。
她本想直接走出画室,心里的恐惧还是促使她在离奚午承半米左右的地方停步。
她平静地看他,没任何解释。她知道,他不需要她的任何解释,他并非为弄清真相而来。
对心里窝了一肚子火的酒疯子而言,不管她是沉默还是开口说话,是正常眨眼睛还是强忍着不眨眼睛,都会是他抬起巴掌的引线。
她看着他猛地抬起右手,那只手却意外没呼到她脸上。
他用手在他鼻前扇了扇,像呓语一样咕哝,在这寂夜却很清晰:“怎么这么臭?你没洗澡吗?”
然后他突然疯了一般转身背对奚午蔓,提高嗓门大喊佣人的小名,很快,被他点到名的佣人跑到他面前,按他的吩咐,带着奚午蔓去洗澡。
见几人带着奚午蔓往最近的卫生间走,奚午承叫住她们,说:“你们带她去哪?不是那边,池子不在那边!这么臭,丢池子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