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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仿佛已经感觉到剧烈的疼痛,已经看见胸腔与后背连通的窟窿,鲜红的血涌出,内脏遭老鼠啃噬,黑色或白色的蛆爬满整个屋子,爬到世界的每一个角落,包括天空与海底。
没有葬礼,没有花圈,没有棺椁,甚至,没有她的尸体。
台球杆突然被扔在台球桌面,乌木与硬枫木相碰,将世界上所有蛆虫砸得粉碎,奚午蔓打了个寒颤,重又看见,眼前还是干净的台球室,奚午承抄着手,半靠半坐在台球桌边沿,嘴角勾着浅笑,眸子里却一片阴冷。
奚午蔓不认得凑近在他耳边低声说话的男人。待那男人说完,奚午承平淡地说了声“出去”,候在一旁的女佣们和那男人便陆续离开了台球室。
见奚午承缓步朝自己走近,奚午蔓的心不自觉一紧。在离她只三步的地方,他却突然转了个弯儿,踱到落地窗前。
他抄在胸前的手缓缓放下,从裤子两边的口袋里摸出烟和打火机,低头点燃一支烟,久久地看着窗外,不时将下垂的烟灰弹在花架上的盆栽里。
奚午蔓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却肯定他已是怒火中烧。
手中的百合茶有些凉了,奚午蔓将茶杯捧得更紧,仿佛能凭她掌心的温度阻止它冷却。
“蔓蔓。”窗外的奚午承终于开口,长吐出一口白烟,“你要我拿你怎么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