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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常常在马车后面追着跑,哭着喊着爹娘别走,双腿交缠绊倒在路上是常有的事。
而这个时候,身后总是会有一双大手,将我牢牢抱起。哥哥并没有把我放到地上,而是抱我坐在他的手上,轻声哄我,给我讲道理,哪怕我身上的灰土已经将他的锦衣弄脏。
小时候便是在我摔倒,哥哥抱起,继续摔,继续抱这样的环境下,我终于学会了跑步。
私塾的先生说,家中父亲一般都是孩童心中的主心骨,那是我第一次觉得私塾先生并没有那么聪明,明明兄长才是我心脏深处唯一的一根肋骨。
所以,骨头怎么会自己断呢?
这么多年过去了,这是父亲废我双腿以来,我最恨他的时刻。我双腿无力的趴在地上,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双手扣着地才堪堪爬到兄长的身边。
地上粗糙的石粒将我的手磨的苦不堪言,可再也没有一双手能将我抱起了。
我用力咬着嘴唇,在身上将双手的灰烬血迹用力擦去,才颤抖的伸到白布下去找兄长的手。
是从什么时候起,哥哥的双手不再似记忆中的那般宽大了?我听见凌乱的脚步声,抬头望去,多年不见的父母红着双眼出现在了院中。
我被几个家丁抬起放在了轮椅上,才发现嫂子不知何时趴在兄长尸身上哭昏了过去。
后面的记忆太过混乱,我只能依稀记得,灵堂之上,嫂子得知害死兄长的罪魁祸首是当年援助过的几个小孩时,心力交瘁间,再次晕倒在了我面前。
我强忍悲伤,看着几个丫鬟将她扶到房内,才在一直没吭声的父亲嘴里,得知了全部真相。
而真相太过残酷。
兄长一直没有子嗣,因为嫂嫂的身体不适合生养孩子,于是二人便说好了这一生只一世一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