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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巴蒂没想到她说话这样直白。简直不像是出生纯血贵族家庭的孩子。他去参加那些宴会的时候，那群人说话都是笑里带刀，哪怕真实的情感都表达得十分隐晦。
他看着奥莉维娜雪白的头发落在他的手臂上，微微刺挠着他的皮肤。那样雪白的颜色，像是落下万里寂静的死亡。
“为什么你的头发是白色的？我看你的叔叔和你并不一样。”
“哦，你说这个。”奥莉维娜直起身来，俯视着小巴蒂，顺滑的发丝垂落到他胸前。
她能将诅咒的事情全盘托出吗？不，至少现在不能。除非她已经获得小巴蒂所有的爱或者，完全掌控他。
“这是我们家族的特征。”她说，“在找到喜欢的人之前，它是白色，只有遇到喜欢的人，才会变成西尔叔叔那样的黑色。”
荒唐的说法，小巴蒂认定她是不愿意说，在逗弄自己，垂下眼去不再看她。
“就像这样。”奥莉维娜的声音在头顶响起。
小巴蒂看见她雪白的发丝一点点染上黑色，最后全部染黑。衬得她白皙的小脸愈发显得脆弱无辜，精致得像一个瓷娃娃。
一个精妙的变色咒，有点像易容阿尼马格斯。他想。
漫天繁星下，他望着奥莉宝石般的眼睛，好像有什么情感在胸膛发酵。
使这安静、熟悉的世界，变得不太一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