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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赵柳氏话锋一转，语气带上一丝埋怨，“欧阳家最重声誉，云鸥和月儿是表亲，也应当约束自己的言行举止，云鸥若名声不好，月儿也受连累啊。”
关于海云鸥出去上学这件事，赵柳氏一直是反对的。其实民国之后风气开放了不少，有不少人家送女儿去学校甚至留学。看到海云鸥去学校，赵明月也哭着闹着要去，她倒未必是真的想去读书，更多的是不服气，海云鸥有的她也要有，可赵家哪里有钱供赵明月上学，再加上赵姨夫迂腐，从心底认为女子读书无用，只在意儿子。赵柳氏心疼女儿，却不想着筹钱，也不怪夫婿重男轻女，而是跑去跟亲姐姐海柳氏明里暗里的说女子应该三从四德，学女则女训，而不是什么国文外语数学地理。海柳氏本来就不太满意海云鸥去整日不着家的求学，赵柳氏的话简直说到她的心坎里，对女儿上学这件事愈发不喜。好在海老爷开明，海云鸥也是个有主见的，这才没被赵柳氏挑唆成功。
海云鸥正要反驳，有人先她一步。
“姨母既与柳家断了亲，想必云鸥的事是连累不到表妹的。”海云帆走进来，向海柳氏行了一礼，“见过母亲，儿子刚与父亲商议完事情，听说姨母来了，特来见礼。”
“你这孩子，怎能如此说话，快与你姨母赔个不是。”海柳氏嗔怪道。
海云帆也没想闹得太难堪，从善如流道：“是我说话太过直白，想到什么便说什么了。姨母莫怪。”言下之意就是事实如此，我不过实话实说。赵柳氏气得满脸通红，却反驳不了一个字。可被小辈如此挤兑，她是咽不下这口气的，正巧目光瞥到杨氏在为海柳氏添茶，似想到什么，皮笑肉不笑道：“姨母怎会怪你，姨母疼你还来不及呢。话说云帆也成婚两年了吧，怎么也不见添个一男半女？也好让你母亲享享那含饴弄孙的福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