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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再多顶点吧，这女娃水灵着呢！卖到窑子里能换好几块银元呢！”男人指着小女孩儿试图讨价还价。
“胡六！你个畜生！”孩子是母亲的逆鳞，听着自己的男人要卖女儿，女人疯了似的扑上去拼命。
男人一脚踹翻女人，嘴里不干不净：“臭娘们儿！反了你了！这些年就给老子生了个赔钱货，还好意思跟老子呜呜咋咋的！赶紧滚！别耽误老子生儿子！”
女人趴在地上半天没起来，呜咽的哭声如泣血一般。
海云波远远的看着，满眼的不可置信。他出身富贵，年纪又不大，虽知道民生艰难，却没亲眼见过卖妻典女的惨状。
“这就是你所说的你情我愿。福寿膏不比其他的商品。买不起了便罢了。它会破坏人的身体，侵蚀人的精神。让人不得不去买。多少人因为福寿膏家破人亡。可能你会说你不卖，自然有其他人卖。可是云波，若今日被拿去抵债的是你，或者是赵姨娘和云浅，你还会这么想吗？不是大家都这么做，就代表这件事是对的。市面上少一份福寿膏，就可能少一个上瘾的人。我们做生意，不说对得起别人，最起码要先对得起自己的良心。”
若易地而处…海云波神情晦涩，差人拿钱将那对可怜的母女解救下来，并安顿好。
回家的路上，海云波一直沉默。直到进了屋，他才嘶哑着嗓子道歉：“对不起，姐，我、我只是想证明我能管理好海家的生意，所以信了舅舅的话。我没想过…没想过会害了那么多无辜之人。”
海云鸥对弟弟认错的态度十分欣慰，最起码说明海云波本性不坏。安慰道：“人这一辈子，哪能不犯错呢？最重要的是知错能改。你既然已经悔过，那就想想该怎么弥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