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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回到席面上，海云鸥看到杨墨已经到了，脸色似乎不太好，对着眼前的茶杯出神。
海云鸥以为他是为郑如许心烦，走过去为杨墨斟了杯茶，小声问：“郑如许还没有消息？”
杨墨摇了摇头，低声道：“有人见过她出城了，也不知道要去做什么…”他捏着手里上好的汝窑瓷杯，犹豫了一瞬，开口道：“云鸥…听说海家这场宴会是你一手经办的…”
“是宴会有哪里不足吗？”海云鸥不明所以，虚心请教。
“这么多的好东西，哪里会有不足…”杨墨看着眼前的美味佳肴，神色有些复杂，他今日切身体会了什么叫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河鲜佐绿茶，酥肉佐白茶…一菜配一茶，连茶具都是一茶一新。心思细巧。这一餐的花费怕是天价，如今国弱民苦，海家也是在城里设粥棚的，如果这些钱可以省下来…”
海云鸥听明白了杨墨的意思，她体谅杨墨的吃过苦，心肠软，于是解释道：“老师，海家是做生意的，要让人看到资本和实力，人家才会放心与海家交易。今日宴会，我虽然可以端上些寻常吃食，办得朴素些。可商场往来的宾客会觉得海家怠慢。也会觉得海家没落了，自然在生意场上不会再优先选择海家。”
“可打铁还需自身硬，若有实力，何须在意这些虚无缥缈的呢？这钱花在贫苦百姓身上不比浪费在宴会上更值吗？”杨墨反驳道。
“老师，你也曾教过我们，世人多是先敬罗衣后敬人。宴会若只为庆祝，家宴即可。这不仅是宴会，还是海家的实力和脸面。海家赚钱，才能给工人们发工钱，才能开设粥棚。办宴会的钱省下来才是因小失大。”海云鸥不明白，自己已经解释的这么清楚了，杨墨为什么还是在意宴会上的奢侈与浪费。
没等两人继续争论下去，青叶小跑过来附在海云鸥耳边说：“小姐，出事了。齐二逮到了个潜进后院的人，现在拘在菡萏院。”
“怎么拘在菡萏院？”海云鸥低声问。菡萏院离前面有段距离，按理说走错也不应该走到菡萏院。除非是刻意。今日前院大摆宴席，没想到给了贼人机会，竟潜进了后院！要是真闹出什么，就是当着众人的面打海家的脸了。
“人是在菡萏院抓到的。小姐同我去看看吧。”人多口杂，青叶不好细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