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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峥撑在她上方，散了的墨发垂下来，同她的发缠在一处，掠过耳廓，星星点点的痒着。听她喊疼，他便停了扯衣裳的那只手，去替她卸那些纷乱的珠花，薄唇微抿，面上神色依旧一派肃然。
卸完头饰，二人两两相对，帐中一片鸦静。
方才只顾着后脑疼，不曾留意他另一只手的去向，此刻静下来，箫玉才后知后觉地感到腰间一点热意，红着脸，支支吾吾道：“你……你……”
云峥空出手，动作利索地剥了她的衣裳，扯着她里衣的带子，一边瞥她一眼，神色冷淡：“太慢。”
冰凉的一句话，直将箫玉的哭声都堵了回去，卡在嗓子里，酸酸涩涩的，逼得眼眶发红。
他的手还垫在她腰下，掌着半边腰身，力道不大，却能将她牢牢钉在喜床上，稍一动弹，便觉那只手收得更紧些。
箫玉不敢乱动，一双眸子水盈盈的，眼尾泛粉，瞧着他发起愣。
云峥将人剥得只剩了件小衣，大片雪白肌肤映入眼中，忽然有些恍惚。他别开目光，又不经意瞧见那张带泪的小脸，眼中生出一丝犹疑，道——
“你怕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