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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同怪物一般。
沈峥妈妈的目光一寸一寸扫过屋内的每一件物品。
自从沈伟进了监狱,沈峥去了临市上学,她的生活就慢了下来。
平日里也没什么热闹的声音,由远及近的鸡鸭叫声变得格外清晰。
沈峥妈妈眼里蓄着泪水,怎么也控制不住,砸在手背上,“阿峥,你在林家有没有遇见过什么人呢?”
沈峥沉默着,摸不准她的意思,如实回答:“没有。妈妈,难道你在临市有什么朋友吗?”
他并不知道沈峥妈妈是哪里人,他也从来没有见过自己的外公外婆。
沈峥妈妈似乎是突然出现在蒲山,抹去过往一切痕迹,并在那里扎根。
沈峥小时候也会拉着她的衣角声音清脆地问:“妈妈,外公外婆呢?爷爷奶奶现在躺在墓里,那外公外婆去哪里了?”
他没有得到沈峥妈妈的准确回答。
她僵硬住了,身体慢慢往下滑,紧紧抱住他幼小的身体,无声地哭泣。
泪水模糊了他的衣襟。
他发誓从那天起他再也不会询问这件事了。
但现在是妈妈主动提起和她有关的事情。
沈峥心疼妈妈,想为她做一些什么。
沈峥妈妈忍着喉头的酸涩咽了下去:“没事,妈妈就随便问问。”
她仓促挂了电话,沈峥站在冷风中,望向深邃的夜空。
临市的夜空没有一颗星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