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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看不到一点星光，月亮也躲在厚厚的云层后面，当众人走出电子管厂的大门后，都停下了脚步驻足回望这座夜幕下有些阴森的建筑，“我们以后真要在这里工作了啊？”吴小书发出了疑问，声音很小，但传到了每一个人的耳朵里，一阵沉默后，史航飞说道：“是啊，现在想想……还是那么不真实。”陈文看了看胡小寒，却发现胡小寒眼神笃定。
终于，辛玥发话了：“大家都早点回去休息吧，要坐地铁的我可以把你们送到地铁口。”对啊，这个时候家才是最舒适的，于是众人便缓缓离开。辛玥的车上挤了五个人，但回去的路上，就连一向健谈的史航飞也闭口不言，只有辛玥像一个过来人一样安慰着大家，而南阳区的夜生活现在才刚刚开始，辛玥的车也停在了一个小巷子口上，郭仲说道：“用最地道的烟火气抚慰最忐忑的心。”不出意外，娟姐小吃店门口那两张矮桌很快就坐满了十二个人，这个时候没人在想着回家，眼下相互取暖显得更加迫切。
宝西距离德元市大概五个小时车程，虽然很疲倦，但万升仍强打起精神开着车，李近川坐在副驾驶位置上心里非常忐忑，最近一两年邓兴几乎不会亲自跑地市，督察组的主要精力都集中在宝西，但这次不仅邓兴提前去了，就连张林也来了，可见事态非常严峻，张林在后排闭目养神，黄明友则拿着手机翻个不停，后排还有位女同志正鼾声如雷。
“我只是帮忙，你不用向我汇报，再说了，不合规矩。”张林说道，“也是，不过我是想说三十三所挺好的，这不，又来了一批新人。”李近川笑了笑说道，“这批人没问题吧？”张林问道，李近川则说：“是的，背景调查都做过了。”
张林听后嗯了一声又合上了眼，片刻后又对万升说道：“万升，上午去市文物局请的化器，可是你亲自挑的，这次去，务必要把那东西处理掉！”张林语气有些强硬，万升苦笑道：“大哥，我尽力。”张林转头又对黄明友说道：“明友，你有什么意见。”黄明友仍是刷着手机，低声说道：“嘿嘿，不行就让万组长以身试法。”
万升听后一脸委屈的说：“黄哥，你要我命啊。”几人正说着，旁边的女人醒了怒骂道：“吵吵吵，吵个没完！”张林急忙说道：“嫂子醒了啊。”瓜嫂一拳捶在黄明友身上，“你要去死不要拉上别人！”瓜嫂骂道，黄明友便不再说话，车上便又恢复了安静。李近川这才明白，尽管德元情况这么严峻，但万升仍要回一趟宝西的目的并不是为挑选新人，而是和张林一起到文物局请化器。
“化器！说白了就是古董，我哥说的，一般而言，越老的越有用，特别是商周时期那些祭祀用品，但那是国家的，不是我们的，用了得还，坏了得修，掉了得赔，用不起用不起..….就算借到了，敢不敢用还是问题。”黄明治边说边摇头，“交接程序非常繁琐，要鉴定，要保护，总之很麻烦，但很多时候不请不行。”陈文有些不解的问道：“所里不是有兵器库吗？什么情况下才用的上化器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