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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虞出了那间屋后,便再也不能自持冷静。被凉风一吹,不仅身上的臊热愈发明显,就连被亲吻过的地方也好似在肿丨胀发烫。她一面往外赶去,一面心中仍是浑噩。等絮絮折返回话时才忽然就瞧见美人白腻脖颈上不知何时又多了一抹红痕。且微妙地就在上次红痕消失的位置。“夫人你……”问出口的话未说完,接着更是瞧见不仅仅是脖子,连唇瓣也异常红艳水润,微微的肿翘。湿润的眼睫,泛红的眼角,若是再能细致去看,也许还会瞧见小舌上还有一处齿痕,就在方才还被人翻来覆去含丨吮地又红又肿。就像……就像……知虞终于察觉了絮絮打量的诧异目光,霎时愈发感到血气上涌。“回去再说。”实在解释不出来,只能先含糊过去。过了晌午之后,派人出去打探过几回,可外头却好似仍旧如常的平静,半分惊涛骇浪的征兆都无。知虞因这件事情稍稍透支了精力,哪怕只是倚在美人榻上小憩的光景,都生出了无数个凌乱的梦。一会儿是铁墙似的身体沉沉覆在身上,一会儿又是指尖暧昧地顺着脊骨向下……让人睡都无法睡得安生。好不容易熬到黄昏才低调地出门,岂料半道上竟还碰见了沈蓁。“夫人可是听闻郎君病了?”“我正要过去看望,不如与夫人一道?”“病了……”说是病了,多半是寻大夫来排查身体中了何种药性。知虞心虚地眸光微颤,随即软声婉拒,“我今日也有些不太舒服……”一些不能将病气过给病人的托词不必直白说出,旁人听了也会明白。沈蓁狐疑地打量着她,到底看不出什么名目,便也不再过多纠缠。“那夫人,可要多保重了。”说罢,便领着婢子离开。等人走后,知虞才与絮絮继续往那库房的方向去。天暗下来后固然没什么人,可找遍了每一处角落,那遗留的瓷瓶仍旧是不见了。“夫人,这可怎么办?”药是她们下的,那瓷瓶里残留的解药便成了一个潜在的威胁。知虞心里早有了预料,是以也不会过分失望。“罢了,未必能查得出来。”毕竟这药也不是什么常见的东西,否则原主也不会这么绕这么一大圈来给沈欲下药,只为了与他春风一度。在这处没能有什么收获,是以思来想去,知虞觉得自己还是得先去看沈欲一眼。毕竟她是他的妻子,在沈蓁那里得知后仍对他不闻不问,反而反常的很。绕完一圈的路,过去时原以为会有沈蓁在侧照料。下人通传之后,将絮絮留在门外兀自进了屋去,却发现屋里并没有沈蓁的身影。见屋里只有自己与沈欲在,知虞反而又有些不自在起来。男人身上披了件宽松的外衣,正坐在窗下服用一碗漆黑酸苦的汤药。知虞硬着头皮坐下来后,似没话找话地轻声询问:“郎君喝的是什么?”沈欲看着手里的书,漫不经心地回答,“是清心凝神的汤。”大夫在检查完他身体后,预防没有清除干净的药性,便又开了一些近乎安慰成分的汤剂。即便两个人在不久前还唇舌相交,津液相融。可一个藏得深不可测,一个心虚也故作无事。两人相对时在外人眼中看起来竟也并无不妥。随意聊了几句都不见沈欲有丝毫提及的念头。知虞悬高的心才回落几分。他神色如常,她也正想当做没有任何事情发生,将一切粉饰得风平浪静。一些虚假的关怀客套说完后,似乎就冷场了下来。眼看着没有异常的对话,关于库房的事情仿佛就此可以一笔带过。这时沈欲喝完手里的药后,让仆人将空碗端走,这才缓缓开口。“今日有个婆子找上了门着便放下左手捧着的书卷,抬起眼皮看向知虞。“这件事情,夫人可知晓?”掌心下的帕子忽而被攥紧几分,刚听到时对于知虞而言不吝于一道惊雷劈落。梅花巷的事情不是早八百年前就该了结了?近日怎么好端端的还会牵扯出后续过一些……”她敛着眸底的不可置信,才刚度过一波惊险就又迎来一波后患,只能尽量维持着面上的平静,轻声道:“那时候郎君眼盲,怎么能确定对方就是那个婆子?”沈欲视线掠过她的脸颊,“也是。”“毕竟那时候眼睛不能视物,那婆子为了偷东西,又故意装成哑巴。”“不过……”沈欲柔和的嗓音带上了稍稍的转折,仿佛拿捏住了什么关键的罪证。“那婆子曾被我不小心划破

过喉咙……但我当时下手拿捏了些分寸,给她留了一条性命。”他亲手划烂的位置,何种深度,伤口该是何种惨状,在下手前便早已经在脑海中想到过了。只等明日天一亮,将人迎进府来亲眼看过便知晓了。知虞这才终于有些僵住。不是不信他的话,正是因为相信,所以心里才愈发没底。失败了一个相对重要的剧情固然让她感到不安,可接下来若要面临接连的揭穿与剧情崩坏,却是她更为恐惧的事情。收获了另一桩噩耗,知虞再顾不上让人留意库房那边,连夜又让絮絮打探关于那婆子的事情。当日明明给了余钱送走了对方,今日怎么又能找上门是明早才能接见……”问出辞基本一致。若非今日忽然受了算计,也许沈欲早就接见过了此人。冥冥之中仿佛有人特意给知虞留了些许的空隙,好叫她有机会继续垂死挣扎一番。她不由平静下来将当下杂乱的头绪重新仔细梳理。“一切都还有转圜的余地。”知虞勉强令自己心态平稳,叫絮絮凑过耳朵来听。在子时前,主仆俩将将商定明早要做的事情。隔天,到了辰时。穿着藏蓝袄衣的婆子被带来了厅中等候。原以为至少要等上半个时辰,不曾想,不到一刻的功夫,门外便走进来个人影。抬眼看去,进屋来的美人金钗玉饰,姿容恍若天妃。即便仅仅是日常的装扮下,亦是朱唇娇艳,罗裙华丽,一双漂亮的眼眸让人见之难忘。婆子怔了怔,几乎在第一时间便认出了知虞。“这不是那位……”有些激动地想要上前相认,可话没说完,便听见对方嗓音轻咳了声。美人甫一开口,声音又软又轻,没有半分让人感到威胁的地方,只觉熨帖心肝。“这两日嗓子不太舒服,故而也来迟了些……”落在身侧的手指微微用力扯断珠线,一串珍珠便滚落在地上。知虞面色不变,那婆子却连忙弯腰去捡。这次找上门来,便是因为有人暗中调查梅花巷的事情传到她耳朵里。这样的大人物辛辛苦苦地找寻昔日的线索,想必一定是为了给出大量的钱财来报恩的吧?无意中得知自己能和当朝权贵落魄时打过交道,泼天的富贵怂恿着婆子熬夜找上门来,只为了换取些财帛利益。捡起珍珠的空档里,婆子听见那美人轻呼了声,口中嘀咕,“虽不是什么名贵珍珠,但一颗也值二两银子,够普通人家好几个月的开销了。”那婆子动作微微一顿,捡起来的动作便愈发敏捷。期间偷偷藏了两个当知虞没有看见,捡完后才讨好上前道:“您下次可得小心些了,这样好的东西弄丢了多可惜呀。”知虞面露感激之色,却并未伸手去接。“我今日本不想多管闲事,毕竟你昔日也是因为我支使的缘故才无端被人割开脖子,所以我才心怀愧疚……”婆子面露疑惑,似生出些不安,是给你钱财打发你更容易,还是说……”“因为迟迟没有忘记当日的遭遇,想要先叫人上门来,好将你没割断的脖子彻底拧开要更容易些?”随着她的话,当日被划开喉咙的剧痛仿佛再度顶上喉头。贪婪利益的诱惑退却几分,想到那一夜濒死的遭遇,婆子霎时面露几分惊恐。原来……原来到处找寻线索竟然不是为了报恩……还有可能是为了灭口?回头看去,这才留意到一直守在外面的那些仆人脸上全都没有分毫表情。细细看来竟有些阴森可怖。可身后的夫人却不一样。貌美如仙子下界,气质温婉可亲。就连声音也清甜软绵,好似上天特特派来拯救她一般。漂亮的琉璃眸掠过婆子,知虞细白的手指又塞了一只小金条暗自藏进了婆子掌心。她目光怜悯不忍,无声地作出了一个口型。快逃——那婆子霎时如同被敲响了警钟一般,瞳孔骤地一缩。……在对方果真惊慌失措的离开后,知虞才缓缓地坐了回去。想来外头有絮絮的接应,安排对方顺利跑出去府应当不会太难。等出了府后,自有旁的安排等她。等沈欲过从府里拿不到钱,又怕被追究当天偷窃的事情……”“她上来便推开我,发疯似的跑了出去。”沈欲似乎并不太在意这个,口中的答复略显敷衍,“是吗?”“是啊。”知虞轻声道:“不过,好在她也不过就是个无关紧要的人,既然曾经照顾过薄然一场,也不必太过刁难。”见着泡开的茶水氤氲出一层热雾。沈欲却不徐

不疾地告诉知虞另一件事。“昨日寻了个妥帖的神医查过,那瓷瓶里的药是西域里一种特殊奇药……”“这件事情与夫人可有关系?”坐在椅上的美人面露迷茫,“我不懂这些……”“真的不懂?”沈欲捏着扳指,意味不明道:“夫人昨日覆在我身上,将舌头伸进我口中时,可不是这幅不懂的样子……”知虞闻言脸上顿时涨热,她本能解释,“那也只是为了方便喂下解药……”说到一半,话便戛然而止。惊觉到陷阱时,已是失言。知虞僵直着后背突然生出了一层冷汗,终于明白沈欲为什么一直可以在大理寺那个位置待的那样久……方才的话,无疑是不打自招。她当然可以揣测那瓶药是解药,可却不该这么笃定,连一分一毫的犹豫都没有。若不是解药,是毒药呢?她在不知道的情况下,难道不该怀疑他也许就是喝了瓶子里的药才变成这样?就算没有怀疑,何至于能一分一毫的犹豫都没有。笃定的程度,好似她就是那个背地下药之人……知虞微微收敛气息,手臂撑起椅子扶手,虚弱开口,“我头晕,脑袋可能有些不太清楚,也许是受凉了……”“受凉?”玩味的语气似乎若有所指。幽黑的眼神仿佛在询问她:是撩开裙摆时受的凉,还是被扯开襟口时受的凉……知虞立马气虚地补充道:“是昨夜蹬被子,这才受凉。”“现在想来,实则连当时的细节也都想不起了……”所以刚才的话也可以归咎于是胡话。“果真是身体不适?”恍若耐着性子迁就孩子般,男人微微俯低上身。一只宽大的手掌盖在知虞的额上,让她轻轻一颤。沈欲居高临下地垂眸盯着她,口吻更是耐人寻味。“那就等你好起关于解药的事情。”毫无置喙与商量的余地,就像是饿了许久才终于咬住猎物的蛇。他似乎没有丝毫要给她含糊过去的意思。若给不出一个合理的解释,那她身上的罪责……就远不止于此。知虞眼睫微垂,在他手掌心下嗓子梗塞地连“不”字都说不出来。她先前误以为的风平浪静,只当他只字不提便是真的不再追究,却忘了……惊涛骇浪之前的征兆是平静。知虞出了那间屋后,便再也不能自持冷静。被凉风一吹,不仅身上的臊热愈发明显,就连被亲吻过的地方也好似在肿丨胀发烫。她一面往外赶去,一面心中仍是浑噩。等絮絮折返回话时才忽然就瞧见美人白腻脖颈上不知何时又多了一抹红痕。且微妙地就在上次红痕消失的位置。“夫人你……”问出口的话未说完,接着更是瞧见不仅仅是脖子,连唇瓣也异常红艳水润,微微的肿翘。湿润的眼睫,泛红的眼角,若是再能细致去看,也许还会瞧见小舌上还有一处齿痕,就在方才还被人翻来覆去含丨吮地又红又肿。就像……就像……知虞终于察觉了絮絮打量的诧异目光,霎时愈发感到血气上涌。“回去再说。”实在解释不出来,只能先含糊过去。过了晌午之后,派人出去打探过几回,可外头却好似仍旧如常的平静,半分惊涛骇浪的征兆都无。知虞因这件事情稍稍透支了精力,哪怕只是倚在美人榻上小憩的光景,都生出了无数个凌乱的梦。一会儿是铁墙似的身体沉沉覆在身上,一会儿又是指尖暧昧地顺着脊骨向下……让人睡都无法睡得安生。好不容易熬到黄昏才低调地出门,岂料半道上竟还碰见了沈蓁。“夫人可是听闻郎君病了?”“我正要过去看望,不如与夫人一道?”“病了……”说是病了,多半是寻大夫来排查身体中了何种药性。知虞心虚地眸光微颤,随即软声婉拒,“我今日也有些不太舒服……”一些不能将病气过给病人的托词不必直白说出,旁人听了也会明白。沈蓁狐疑地打量着她,到底看不出什么名目,便也不再过多纠缠。“那夫人,可要多保重了。”说罢,便领着婢子离开。等人走后,知虞才与絮絮继续往那库房的方向去。天暗下来后固然没什么人,可找遍了每一处角落,那遗留的瓷瓶仍旧是不见了。“夫人,这可怎么办?”药是她们下的,那瓷瓶里残留的解药便成了一个潜在的威胁。知虞心里早有了预料,是以也不会过分失望。“罢了,未必能查得出来。”毕竟这药也不是什么常见的东西,否则原

主也不会这么绕这么一大圈来给沈欲下药,只为了与他春风一度。在这处没能有什么收获,是以思来想去,知虞觉得自己还是得先去看沈欲一眼。毕竟她是他的妻子,在沈蓁那里得知后仍对他不闻不问,反而反常的很。绕完一圈的路,过去时原以为会有沈蓁在侧照料。下人通传之后,将絮絮留在门外兀自进了屋去,却发现屋里并没有沈蓁的身影。见屋里只有自己与沈欲在,知虞反而又有些不自在起来。男人身上披了件宽松的外衣,正坐在窗下服用一碗漆黑酸苦的汤药。知虞硬着头皮坐下来后,似没话找话地轻声询问:“郎君喝的是什么?”沈欲看着手里的书,漫不经心地回答,“是清心凝神的汤。”大夫在检查完他身体后,预防没有清除干净的药性,便又开了一些近乎安慰成分的汤剂。即便两个人在不久前还唇舌相交,津液相融。可一个藏得深不可测,一个心虚也故作无事。两人相对时在外人眼中看起来竟也并无不妥。随意聊了几句都不见沈欲有丝毫提及的念头。知虞悬高的心才回落几分。他神色如常,她也正想当做没有任何事情发生,将一切粉饰得风平浪静。一些虚假的关怀客套说完后,似乎就冷场了下来。眼看着没有异常的对话,关于库房的事情仿佛就此可以一笔带过。这时沈欲喝完手里的药后,让仆人将空碗端走,这才缓缓开口。“今日有个婆子找上了门着便放下左手捧着的书卷,抬起眼皮看向知虞。“这件事情,夫人可知晓?”掌心下的帕子忽而被攥紧几分,刚听到时对于知虞而言不吝于一道惊雷劈落。梅花巷的事情不是早八百年前就该了结了?近日怎么好端端的还会牵扯出后续过一些……”她敛着眸底的不可置信,才刚度过一波惊险就又迎来一波后患,只能尽量维持着面上的平静,轻声道:“那时候郎君眼盲,怎么能确定对方就是那个婆子?”沈欲视线掠过她的脸颊,“也是。”“毕竟那时候眼睛不能视物,那婆子为了偷东西,又故意装成哑巴。”“不过……”沈欲柔和的嗓音带上了稍稍的转折,仿佛拿捏住了什么关键的罪证。“那婆子曾被我不小心划破过喉咙……但我当时下手拿捏了些分寸,给她留了一条性命。”他亲手划烂的位置,何种深度,伤口该是何种惨状,在下手前便早已经在脑海中想到过了。只等明日天一亮,将人迎进府来亲眼看过便知晓了。知虞这才终于有些僵住。不是不信他的话,正是因为相信,所以心里才愈发没底。失败了一个相对重要的剧情固然让她感到不安,可接下来若要面临接连的揭穿与剧情崩坏,却是她更为恐惧的事情。收获了另一桩噩耗,知虞再顾不上让人留意库房那边,连夜又让絮絮打探关于那婆子的事情。当日明明给了余钱送走了对方,今日怎么又能找上门是明早才能接见……”问出辞基本一致。若非今日忽然受了算计,也许沈欲早就接见过了此人。冥冥之中仿佛有人特意给知虞留了些许的空隙,好叫她有机会继续垂死挣扎一番。她不由平静下来将当下杂乱的头绪重新仔细梳理。“一切都还有转圜的余地。”知虞勉强令自己心态平稳,叫絮絮凑过耳朵来听。在子时前,主仆俩将将商定明早要做的事情。隔天,到了辰时。穿着藏蓝袄衣的婆子被带来了厅中等候。原以为至少要等上半个时辰,不曾想,不到一刻的功夫,门外便走进来个人影。抬眼看去,进屋来的美人金钗玉饰,姿容恍若天妃。即便仅仅是日常的装扮下,亦是朱唇娇艳,罗裙华丽,一双漂亮的眼眸让人见之难忘。婆子怔了怔,几乎在第一时间便认出了知虞。“这不是那位……”有些激动地想要上前相认,可话没说完,便听见对方嗓音轻咳了声。美人甫一开口,声音又软又轻,没有半分让人感到威胁的地方,只觉熨帖心肝。“这两日嗓子不太舒服,故而也来迟了些……”落在身侧的手指微微用力扯断珠线,一串珍珠便滚落在地上。知虞面色不变,那婆子却连忙弯腰去捡。这次找上门来,便是因为有人暗中调查梅花巷的事情传到她耳朵里。这样的大人物辛辛苦苦地找寻昔日的线索,想必一定是为了给出大量的钱财来报恩的吧?无意中得知自己能和当朝权贵落魄时打过交道,泼天的

富贵怂恿着婆子熬夜找上门来,只为了换取些财帛利益。捡起珍珠的空档里,婆子听见那美人轻呼了声,口中嘀咕,“虽不是什么名贵珍珠,但一颗也值二两银子,够普通人家好几个月的开销了。”那婆子动作微微一顿,捡起来的动作便愈发敏捷。期间偷偷藏了两个当知虞没有看见,捡完后才讨好上前道:“您下次可得小心些了,这样好的东西弄丢了多可惜呀。”知虞面露感激之色,却并未伸手去接。“我今日本不想多管闲事,毕竟你昔日也是因为我支使的缘故才无端被人割开脖子,所以我才心怀愧疚……”婆子面露疑惑,似生出些不安,是给你钱财打发你更容易,还是说……”“因为迟迟没有忘记当日的遭遇,想要先叫人上门来,好将你没割断的脖子彻底拧开要更容易些?”随着她的话,当日被划开喉咙的剧痛仿佛再度顶上喉头。贪婪利益的诱惑退却几分,想到那一夜濒死的遭遇,婆子霎时面露几分惊恐。原来……原来到处找寻线索竟然不是为了报恩……还有可能是为了灭口?回头看去,这才留意到一直守在外面的那些仆人脸上全都没有分毫表情。细细看来竟有些阴森可怖。可身后的夫人却不一样。貌美如仙子下界,气质温婉可亲。就连声音也清甜软绵,好似上天特特派来拯救她一般。漂亮的琉璃眸掠过婆子,知虞细白的手指又塞了一只小金条暗自藏进了婆子掌心。她目光怜悯不忍,无声地作出了一个口型。快逃——那婆子霎时如同被敲响了警钟一般,瞳孔骤地一缩。……在对方果真惊慌失措的离开后,知虞才缓缓地坐了回去。想来外头有絮絮的接应,安排对方顺利跑出去府应当不会太难。等出了府后,自有旁的安排等她。等沈欲过从府里拿不到钱,又怕被追究当天偷窃的事情……”“她上来便推开我,发疯似的跑了出去。”沈欲似乎并不太在意这个,口中的答复略显敷衍,“是吗?”“是啊。”知虞轻声道:“不过,好在她也不过就是个无关紧要的人,既然曾经照顾过薄然一场,也不必太过刁难。”见着泡开的茶水氤氲出一层热雾。沈欲却不徐不疾地告诉知虞另一件事。“昨日寻了个妥帖的神医查过,那瓷瓶里的药是西域里一种特殊奇药……”“这件事情与夫人可有关系?”坐在椅上的美人面露迷茫,“我不懂这些……”“真的不懂?”沈欲捏着扳指,意味不明道:“夫人昨日覆在我身上,将舌头伸进我口中时,可不是这幅不懂的样子……”知虞闻言脸上顿时涨热,她本能解释,“那也只是为了方便喂下解药……”说到一半,话便戛然而止。惊觉到陷阱时,已是失言。知虞僵直着后背突然生出了一层冷汗,终于明白沈欲为什么一直可以在大理寺那个位置待的那样久……方才的话,无疑是不打自招。她当然可以揣测那瓶药是解药,可却不该这么笃定,连一分一毫的犹豫都没有。若不是解药,是毒药呢?她在不知道的情况下,难道不该怀疑他也许就是喝了瓶子里的药才变成这样?就算没有怀疑,何至于能一分一毫的犹豫都没有。笃定的程度,好似她就是那个背地下药之人……知虞微微收敛气息,手臂撑起椅子扶手,虚弱开口,“我头晕,脑袋可能有些不太清楚,也许是受凉了……”“受凉?”玩味的语气似乎若有所指。幽黑的眼神仿佛在询问她:是撩开裙摆时受的凉,还是被扯开襟口时受的凉……知虞立马气虚地补充道:“是昨夜蹬被子,这才受凉。”“现在想来,实则连当时的细节也都想不起了……”所以刚才的话也可以归咎于是胡话。“果真是身体不适?”恍若耐着性子迁就孩子般,男人微微俯低上身。一只宽大的手掌盖在知虞的额上,让她轻轻一颤。沈欲居高临下地垂眸盯着她,口吻更是耐人寻味。“那就等你好起关于解药的事情。”毫无置喙与商量的余地,就像是饿了许久才终于咬住猎物的蛇。他似乎没有丝毫要给她含糊过去的意思。若给不出一个合理的解释,那她身上的罪责……就远不止于此。知虞眼睫微垂,在他手掌心下嗓子梗塞地连“不”字都说不出来。她先前误以为的风平浪静,只当他只字不提便是真的不再追究,却忘了……

惊涛骇浪之前的征兆是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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