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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快到端午,已是孟夏时节,这人手上的冻疮却依旧皲裂疼痒难耐。
“我不要屋舍良田,给我十两黄金,这间屋子我就当没来过。”刘本廷眼里蒙着阴霾,看不清多余情绪。
江时清直觉这刘本廷并不简单,一个逃荒之人堕入奴籍被苛待,不一心想脱奴籍当良民,却张口要那么大一笔钱。
或许也是江时清促狭,此人志向更远大,不甘于做良民。
“十两黄金?郎君觉得草席多少钱?月黑风高去乱葬岗又是什么女娘闻之胆怯之事?”
那刘本廷闻言,一副浑不在意的神情摇了摇头,手上的裂口已经被他挠得红肿起来,模样上还是那副生杀由人的灰败感。
江时清见撬不开这人说真话,也没了耐心,这些个古人都是谜语人,好好谈交易不行嘛?
于是起身便走,她叮嘱陈福看紧这间房,拉着钟臾去了二楼厢房。
这间房给钟臾盯进账货币用的,里面纸张散落一地,钱两东一堆西一堆,不知道按什么分的。
钟臾跟着江时清进了屋,门关好后,便急切地问:“你哪儿知道那么多,这刘什么的怎么回事?”
两人不过认识一个月有余,倘若江时清有什么不可告人的本事和渠道刺探消息,她钟臾也算是上了贼船。
江时清见钟大小姐急切的模样,拍了拍她手以示宽慰,自己走到桌案边拿了纸笔,将刚才交易谈话拆解成一堆信息记录下来,而后换了朱砂色的墨又在纸上圈画了几笔。
钟臾不大认得时清写的简笔字,以及横横竖竖的标记,心下更是急躁。
待一张纸写满,红黑字迹交错,江时清才终于停笔,直起身开始跟钟臾解释。
“首先,吴友玉杨兰道德素质虽不高,但也不是什么欺压奴仆的恶东家,因为刘本廷来吴家不足一年,手上冻疮却起码三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