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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该不会又要学马球了吧？顾绪风的俊脸绷紧。
陆静微憋住笑：“二表姐要请章家兄妹来做客，我想起来，你之前跟大表哥去章家，好似是去打马球的，所以好奇问一问。”
原来如此。
顾绪风松了口气：“我对此不感兴趣，只在旁边观看。”
“哦？那章公子会打马球吗？我记得那日好像还出了打架的事。”
顾绪风不屑道：“他会打个屁，他打马球只等着别人传给他，他好一杆进球赢得满堂彩，但那天遇到硬茬了，就是不给他传球，后来他恼羞成怒，揪着人打，结果被人反打。”
居然是这么一回事……
陆静微道：“那章公子岂不是个无耻之人？”
“对，你下次见到他离他远点。”
“好。”
这两日她练骑术尤其刻苦。
顾绪风都喊停了，她还要自己再骑上几圈，顾绪风拦都拦不住。
晚茶跟结香都看不过去，暗暗琢磨这“先苦后甜”，到底是什么时候才会甜。
在四月过了一半时，章家兄妹前来广恩伯府做客。
作为嫡长女，自当要露面接待的，顾月萱强忍不快，也许越长大越能明白母亲的处境，确实这并不是一个可以随便任性的身份。
顾月菀心头欢喜，但却打扮得颇为素雅，看起来清减不少，却动人。
前后看一眼，她问顾月萱：“姐姐，怎么表妹还没有来？”
客人就快要到了，还是她请来的帮她撑腰的贵客！
顾月萱淡淡道：“你要真关心她，怎会不知道她受伤了？”
“什么？”
“她学骑术时扭到了，要休息几日。”
顾月菀：“……”
肯定是装得，但没有证据。
她转头问顾月荷：“妹妹你也知？”
顾月荷却很吃惊：“我不知，”她很担心，“表妹真伤到了吗？大姐你如何得知的？”
两个傻子。
顾月萱没好气地道：“她不能露面，自然要跟祖母，母亲说一声。”
顾月荷就闭嘴了，打算送走客人后去探望陆静微。
顾月菀气得差点咬破嘴唇。
本来她已经想好了计划，现在全部泡汤。
好在并不是只有今日才能报仇，她提起精神迎接客人。
顾绪阳兄弟俩也在附近。
他们一直都只是在人前维持和睦，比如去别家玩，或是与外人在一处的时候，但私底下，顾绪风是绝不跟顾绪阳讲一句话的。
仇恨像铠甲一样包裹住他全身，甚至长出尖利的刺。
而顾绪阳却永远如春日暖阳。
但顾绪风听说陆静微生病之后，那刺却是软了下来，吩咐长琨：“你去看看她伤得重不重，”又低语，“早说了别练了，非得练！”
这下好了，伤到了吧？
顾绪阳很是诧异。
其实顾绪风愿意教陆静微的时候就已经足够让他惊讶，如今这弟弟投入的感情显然比先前更多了一点。
真是个很难不令人在意的姑娘！
“阿风……”
顾绪风扬起眉，瞪着他。
“我想谈谈表妹的事。”
“她跟你有何关系？”
“她也是我表妹，不是吗？”
顾绪风嗤笑一声：“那又怎么样？”
算了，他又不是没有尝试过跟顾绪风拉近关系，可没有一次成功的，所以他能猜到顾绪风肯定不会听劝，这条路完全走不通。
不过陆静微“病”了是好事。
当时妹妹要请章家兄妹来，他担心妹妹会犯错，现在这种情况，倒是让他松了口气。
种满奇花异草的庭院前，两家的少年们在此会面。
章元振的伤已经好得七七八八，只眉头下方有道疤还没有消掉。
顾月菀满脸关切：“章哥哥你怎么了？”
“不小心摔了一跤，”章元振不好意思说自己被人打，转移话题，“阿菀妹妹，你因何瘦了？”他记得上元节一起观灯的时候，她的脸颊都是丰盈的。
“没有瘦，是，是我长高了，显得瘦。”她遮遮掩掩。
章元振皱起眉头：“是吗？”
顾绪阳就怕妹妹乱耍手段，笑着拍一拍章元振的肩膀：“元振，我们去那边说话吧，方便一点。”
但章元振心里有疑惑了，却不肯走：“有什么方不方便的？你们这院子这么大，难道还挤不下我们几个？”瞄一眼顾绪风，“二公子，你说是不是？”
顾绪风淡淡道：“请随意。”
他可不管这些事。
并不合规矩，但顾月萱也不想强行驱赶章元振，笑着与章元淑道：“二姑娘，我们里面坐吧。”
章元淑没有拒绝。
顾月萱命丫鬟看茶。
“阿菀，哥哥没有说错，你当真瘦了……该不会又病了吧？你何时如此虚弱的？”
“不是病。”顾月菀吞吞吐吐。
章元淑感觉有隐情，越发在意起来。
装成不得已告知的样子，顾月菀寻个机会很无助地道：“我那表妹不是寻常人，这阵子手段使尽，让我与父亲生出矛盾来，我现在不知该如何……”
“她？”章元淑简直要笑了，“她凭什么？无父无母的，靠着你们家才能活下来，你怎么会被她欺负？哎呀，阿菀，你太傻了！”
“姐姐，你别笑话我了，我知道我不聪明。”顾月菀眼中含泪。
“你把她叫来。”章元淑马上就要帮她撑腰。
顾月菀为难：“她今日病了。”
“是吗？她的运气倒是不错，不过她总有病好的时候，”章元淑摩拳擦掌，“下个月就端午了，你暂且忍耐一下，等端午替你出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