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岱钦嘴上笑着,却自头顶冷眼睥睨着他。
方才进城时他还记得让手下安顿了粱寒的养母,本想着若是粱寒问起还好交代,却没料了进来那么久了,他居然一句都没问过,仿佛已经当那人是个死人了。
他分明记得那女人看向粱寒的眼神,那是属于一个母亲的眼神,一度让他怀疑那是他的亲生母亲,然而粱寒的回应别说让那女人了,就是他都感到心寒。
要不是听说察托尔以前流亡中原时确实有一段风流史,他都要怀疑这个粱寒是骗子——虽然他并不喜欢察托尔,但那个男人至少还有点担当。
就在这时,单于终于传他们觐见了,岱钦不再多想,带着粱寒走了进去。
正是晚饭十分,外头天色已经昏暗,可王帐中却灯火通明。大概是听说他们到了,单于特木尔干脆摆开了宴席,他自己坐在上首,面前的小几上放满了肉菜,正腾腾的冒着热气。他的左侧往下一阶的小几上则正在摆肉,仆人在旁边来来去去,很是忙碌。
“岱钦!”上头,年轻的单于朝下面招着手,他长得非常富态,圆脸圆肚子,若不是太过白嫩,完全就是标准的百泉人长相。此时他看起来很是激动,张口就是一串他们的语言。
北蛮自称百泉,号称出自极北冻土一个满是泉眼的神山中。是以他们的语言也叫百泉语,和中原完全两个语系。特木尔一边说一边瞥着旁边的粱寒,脸上带着一丝好奇。
岱钦便也用百泉语回了过去,就见特木尔双眼一亮,好奇的看向他,随后向岱钦连连点头,岱钦不知说了什么,两人一起哈哈大笑起来。
粱寒虽然在百泉出身,但是牙牙学语的时候就被带回了中原,并没有机会学这儿的语言,此时完全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但他年少又敏感,只道他俩就这么将他晾在一边就算了,还嘲笑他,忍不住在袖中握紧了拳头。
“粱寒!”却不料,特木尔居然用半生不熟的中原语喊了他一声,“你真是,察托尔王叔,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