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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已经是不知道第几杯了。
骆槐敬完他以后,骆槐每喝一杯,他也会跟着喝一杯。
结婚时敬的酒酒杯虽小,却是度数很高的白酒,小槐从不喝酒,只是有人来教悠悠识酒品酒时,小槐也会跟着一块,在学习过程中小小抿上几口。
小槐不喜欢酒。
她尝不出酒的香味,只觉得剌嗓子,哪怕是度数再低的酒。
今天却喝下一杯又一杯,怕是会宿醉头疼。
裴元洲起身追过去说了这事,要邢彦诏千万照顾好骆槐,骆槐性子乖几乎不会表露什么,然而这次没追上。
邢彦诏抱着人回套房。
入眼都是红双喜和大红喜被,他单手抱着人,另一只手掀开被子,将人放上去。
又大又软的床凹陷下去一点。
骆槐躺在那儿,小得可怜。
她怔怔望着天花板上挂着的水晶灯,暖黄色的光线并不刺眼,眼角的泪水悄无声息流了又流,不知疲倦一样。
她也不伸手去擦。
邢彦诏站在门口,什么也没说,空气中响起啪嗒一声,他熟练地打火,点烟,倚在门边吞云吐雾。
直到床上的人闭上眼睛,哭睡过去。
他迈步靠近,居高临下地望了好一会,拉上被子一盖,扭身出门去。
迷迷糊糊间,骆槐听到关门声。
她做了个梦,梦到父母出车祸的那天,也是个大晴天,高架桥上两车相撞,追尾了他们的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