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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如同打了盹儿,刮了一次胡子,转眼之间他就按时返回了佛兰德斯,过去的日子里他经历或者没有经历过的那些事件都是一回事,却都足以让他头脑晕眩。杰西·柯万被送往驻扎在别处的他自己的部队,而威利·邓恩见他离去心里很难受,可是还能怎么样?身不由己呀。

田野里的花儿刚刚出现;轻雨把心旷神怡的田野冲洗了一遍又一遍。在这一带,农夫们看样子已经拿定主意,他们也许准备播种一场丰收了。小小村庄似乎都不可思议地抱有乐观情绪;也许,人类的心灵和比利时的鸟儿所受到的影响一样吧。太阳把光线普照在物体上,一副满不在乎、一视同仁的慈祥,也惠顾到了枪管和犁头。在这万物复苏的景色的边缘,战争就像一场宏大的梦境,某种又远又近的东西可以把儿童的生命摧毁,也可以把老人的生命摧毁,一种可以把灵魂变成干燥的粪土的灾难。战争即将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因此看样子只能无所作为,要么离开,要么继续。即使在伊普尔<sup></sup>,据说居民们都试图坚持下去,为每颗炸弹哀悼,为每家遭到破坏的花园的每一棵苹果树哀悼,为每一座修建良好的房子哀悼,为每一撮天生的爱恋之火的灰烬哀悼。这里什么东西都没有变化,只是他发现了自我——这是横跨大片平原的不折不扣的变化。什么都没有改变。然而,威利·邓恩内心发生了一些变化。

他发现自己现在渴望那些实在的词儿,渴望可靠的思想,渴望平实而率直的表达,克里斯蒂·摩兰能做到这些,因而渴望他对这些奇奇怪怪的事情谈谈看法,因为他也许渴望一个父亲来说说这些事情。他不得不和自己进行严密的交谈,应付他内心升起的恐惧,一种担心他的姐妹们也许会在谁都阻止不了的某种大灾难中被吞噬的恐惧。

他在一个名叫胡勒赫的地方附近,找到了他的驻扎待命的团,不过他听说第二天就要开赴前线,想到自己家乡城里已经发生的事情,这是一个让他很不受用的震动。

还好,他发现军士长自己就有冷嘲热讽的本性,尽管帕斯利上尉死了,不过这位新来的上尉是那种快活的卡文人,叫谢里登,经历过桑德赫斯特战斗,什么事情都见识过,但是他本人看上去不过区区十九岁。他高高的个子,一个面带笑容的人,带有很明显的卡文口音,不是那种完全英国化的类型,就是你在军队里有时碰上的那种叫了有出息的爱尔兰名字的人。

“他妈的奇了怪了,他得到了任命,”克里斯蒂·摩兰说,“在这个他妈的军队里,他们是不会他妈的任命天主教教徒的。他一定是一个皇族他妈的血统或者别的什么,威利。他妈的塔拉<sup></sup>的国王都姓他妈的谢里登吗?”

那天夜里,威利·邓恩坚守所谓的兵营,就是一所低矮的小土屋,屋后有一道高高的长满春天花朵的斜坡。路边很远的地方,爆炸的炮弹隆隆作响,清晰可闻,而且他还听得见大型迫击炮由日耳曼炮手推往卢斯,特大炮弹正在缓慢的转运中,因此第二天看来是有好戏看了。

威利也许不大容易向克里斯蒂·摩兰讲清楚都柏林发生了什么事情,而把他脑子里的东西掏出来就更难了点儿。那个科克来的伙计杰西·柯万竟然一直哭泣,真够要命的,让他的心上下翻腾,他亲眼看见成百号人死掉也没有这样难受过,他很希望克里斯蒂·摩兰能对这事儿做出一个冷静的判断。

这件事儿匪夷所思的那部分,其他爱尔兰小伙子谈论的人并不很多。威利估计,这消息还没有完全传开,也许会被认为是战争故意蛊惑人心的重罪中的不大不小的一种呢。

“一伙混蛋,”军士长说出了他的最初判断,“他们他妈的在干什么,在家里制造蛊惑重罪,我们却在这里他妈的为他们卖命。”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对我来说这好像是一件特别可怕的事情。一件又坏又黑的事情。”

“事情现在到了什么份儿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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