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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姐无奈,只好点头同意。
大家又说回到家里的柳树,原是我和卫青一起种的,那年我五岁,卫青只有三岁,那个时候他还不叫卫青,叫郑青。柳树种下一年多后,郑青就被他的亲生父亲郑季带走了,我记得当时我问阿母,为何要把郑青送走,阿母只是叹气,什么都没说。后来,柳树长大了,我也到平阳公主家做了歌姬,阿母觉得它碍事,几次都要砍了,常常是我哭着求她,她才打消了这个念头。再后来,阿母去世,她到死都没能见到都没能再见到郑青一面。
那时候,我也以为我再也见不到郑青,可是我没想到,十一岁那年他又自己跑回来了,我不知道他是怎么找回来的,他也没告诉我他是谁,只是盯着柳树发呆,我不认识他,也许是血脉相连的缘故,我觉得有些熟悉,便问他是不是郑青,他告诉我说他叫卫青。
回来后,他很少再跟我们提及过去的那些事,只说父亲和嫡母待他不好,至于细节他却不肯再说。不过庆幸的是,他说他在放羊的时候遇到一个老者,那个老者教了他一些功夫,靠着这些功夫,他从家里跑了出来,又一路跑回长安。他很珍惜他的功夫,天天在那棵柳树下练,即便后来在平阳公主家当了马奴也不曾变过。
提起往日练剑的事,刘彻更是兴致大好,要他当场表演一段,卫青又央着我给他抚琴伴奏,我推脱不过,只好答应。
取一把古琴,坐于堂下,卫青长剑一出,不禁让我想起以前在家时,他常在家门口的柳树下练舞,我给他抚琴助兴的情景,他总说一个人练舞没意思,所以只要我在家,他都要拉着我陪他一起,抚琴也好,唱曲儿也罢,就像今日一样。
卫青剑术精湛,身子灵活,剑舞的尽兴,我琴弹的也畅快,兴致高时,还忍不住唱上两句,余音袅袅,婉转不绝。一曲《鹿鸣》作罢,卫青收剑,立于堂前,回身看着我一笑。
刘彻爽朗一笑,拍手称快:“卫青剑术不错,配上子夫这曲《鹿鸣》,确实是‘我有美酒,嘉宾示燕以敖’,哈哈……”
“一个练剑,一个抚琴,他们两个在家时就经常这样”,卫长君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