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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题眼下她在随军,眼瞅着又有大战要爆发,藏着副盔甲是嫌命太长吗?
她取过另一把小剪子,娴熟地剪开惨不忍睹的上衣下裤,这是肯定没法重复利用的,明洛下手主讲一个快准狠,顷刻间又到了止血敷药缠绷带的三部曲。
没有抗生素,没有破伤风针的时代,明洛看了眼皮肉翻卷的狰狞刀伤,到底从腰间解下一卷银针,开始穿针引线,以烛火炙热。
周遭动静渐渐平息,似是有人怕扰了她缝针示意大家伙儿通通闭嘴,又似是有人从她穿针孔的手指姿势上看出了些许猫腻。
明洛统统不管,果断地先在大腿上缝了八针,后在他头上缝了两针。
又拧了个清水帕粗粗擦净他浑身的血污,以雄黄酒简单清理了下各处伤口,然后敷上每日备草药。
至此,人事已尽,只看天命。
最后,她将那只黏糊在脸边的眼珠小心用帕子裹好,珍重地放在了他的头边明洛长长舒出口气,端过自己的水壶起身往阿耶处看。
她负责重伤员的部分,虽然形容可怖,血肉横飞,但胜在人少,且都处于昏迷中,一般都很安静。
阿耶那儿,带着手下三四个医师,处理着最是聒噪、最能叫唤的普通伤兵,嗷嗷地一刻不停。
没等明洛缓过神来,刚咽下一大口水,便听营外有全身披甲的副将在大声叫人。
“哪位医师得空,侯将军处传召。”
正经将军就是不一样的派头,没见他们这儿忙得马不停蹄,四脚朝天了……明洛满心腹诽,忍住翻白眼的冲动,却又被这个姓勾起了一点好奇心。